同学聚会上，女同学气呼呼地问我：“你当初暗恋我，为什么不追我？”我也气呼呼地说:

同学聚会上，女同学气呼呼地问我：“你当初暗恋我，为什么不追我？”我也气呼呼地说:“我给你写情书了，你为什么不回应。”女同学气呼呼地说：“是我老公给我的，不是你!”我更加气呼呼地说：“我写好了，让他拿给你的。”女同学越发的气呼呼了：“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气呼呼的说：“你老公说，他帮我给。”女同学又气呼呼地说：“为什么不写名字!”我气呼呼的回应：“写了!”旁边，她老公，我同学气呼呼的说：“用涂改液改了!”我和女同学气呼呼的就跟他扭打在了一起。然后，同学聚会气呼呼的就散了。你们说，谁最气？......... 饭店门口的风跟刀子似的，我揉着发红的拳头往公交站走，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跺地的声音。小芳拎着包追上来，羽绒服拉链都没拉好，头发乱得像鸡窝：“等会儿！你说那情书到底写啥了？” 我掏出烟盒抖出根烟，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还能写啥？‘放学要不要一起走’呗，那时候敢写啥出格的。”她突然笑出声，眼泪混着 mascara 流到下巴上：“我还以为你写了啥惊天动地的，结果跟小学生似的。” 公交站台的灯忽明忽暗，她老公大强的车刚从我俩身边开过，副驾窗户没关严，听见他嘟囔“俩神经病”。小芳突然弯腰捡起块雪砸过去，雪团在车屁股上炸开：“周大强你给我站住！当年你是不是把我日记本也偷了？” 我叼着烟帮她拍后背：“行了行了，他那怂样儿敢偷你日记？”她突然抓住我胳膊，指甲掐进我羽绒服：“不对！你记不记得毕业纪念册？我让你写留言，你是不是画了只猪？” “那猪戴眼镜穿校服，不是挺像你的吗？”我话没说完就被她推了个趔趄，公交正好进站，她抓着扶手窜上去，投币时还不忘回头喊：“明天中午老地方吃馄饨！你请客！” 我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尾灯，烟屁股烫了手指。手机震了震，大强发来条微信：“哥，明天帮我劝劝她，我把她口红藏洗衣机里了。”我笑着打字：“藏得好，上次她涂那色儿跟吃了死孩子似的。” 风突然停了，雪粒子飘在脸上凉丝丝的。我摸出手机翻相册，十年前春游的照片里，小芳扎着马尾蹲在油菜花地里，我举着相机躲在树后，镜头里全是她后脑勺。大强蹲在她旁边，手里举着瓶橘子汽水，笑得像个傻子。 公交卡掉进雪堆里，我扒拉积雪时摸到个硬东西，是枚生锈的弹珠。突然想起五年级运动会，小芳跑八百米摔在跑道上，我冲过去把弹珠塞她手里：“含着就不疼了。”后来她跟我说，那弹珠在嘴里含了一下午，甜丝丝的。 手机又震了，小芳发来条语音，背景音里有摔东西的动静：“王建军你明天要是敢不来，我就把你当年给我写的检查念给你儿子听！”我笑着往家走，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雪地里一串脚印歪歪扭扭，像条没头的蛇。 转角处突然窜出个黑影，大强裹着军大衣蹲在花坛边，看见我就哭丧着脸：“哥，我把她限量版口红掰断了。”我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知道错了？”他猛点头，鼻涕泡都出来了：“明天我去买十根赔她。” “不用，”我拍拍他肩膀，“明天带包话梅去，她小时候最爱吃。”雪越下越大，我们俩蹲在花坛边抽烟，远处KTV的霓虹灯把雪照成粉色，好像十年前那个下午，小芳举着棉花糖对我笑，糖渣掉在她校服领口，像撒了把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