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棵刚冒头的小树苗 我小儿子身高183，长的又高又帅，他自己找个身高153的女朋

像棵刚冒头的小树苗 我小儿子身高183，长的又高又帅，他自己找个身高153的女朋友，我都没说啥。我闺女身高160，前几天老公的姑姑给闺女说媒，男孩的妈妈还嫌我闺女个子低，她说她找儿媳妇的标准最低得170。 那姑娘第一次来家里时，我正炖着排骨汤。她换鞋时踮着脚尖够鞋柜顶层，儿子伸手就把粉色帆布鞋摆到她脚边。吃饭时她捧着小碗小口喝汤，碗沿沾了点汤汁，儿子自然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我瞅着他俩凑一起看手机，姑娘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头顶刚好搁在儿子胳膊弯里，倒比那些摆拍的明星情侣顺眼多了。 上周六小区停水，我拎着水桶往楼上爬，正喘着气呢，就见那姑娘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拎着两大桶矿泉水。"阿姨我帮您！"她说话像小麻雀似的脆生生，仰着脖子看我，额头上沁着细汗。后来才知道她特意从公司扛回来的，说怕我和老伴搬不动。 老公姑姑又来电话，说那男孩妈托人打听我家情况，听说闺女考研呢，撇着嘴说"书呆子可不行，将来伺候不好我儿子"。我正给姑娘织围巾，粉白相间的毛线在手里绕着圈，心里冷笑：她儿子去年考公务员三次都落榜，还好意思挑别人？ 今早送孙子上学，碰见对门张老师。她儿媳妇172，模特似的身材，可每次家庭聚会都得张老师站凳子上菜。"太高了够不着吊柜，酱油瓶都得我递。"张老师拍着腿笑，怀里抱着给孙子织的小毛衣，针脚比我还细密。 闺女昨晚复习到后半夜，我端牛奶进去时，见她对着镜子比划新买的连衣裙。淡蓝色的裙摆转起来像小伞，她自己嘟囔着"好像有点显矮"。我放下杯子帮她把腰带紧了两个扣："你爸当年追我时，天天夸我小巧玲珑好养活。"闺女噗嗤笑出声，镜子里的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哪有半分不如人。 刚才去取快递，听见那男孩妈在驿站跟人吵架。原来她给儿子相了个175的姑娘，俩人处了没两周，姑娘嫌他家超市卖临期牛奶，转头就分了。我抱着快递盒往回走，听见她还在嘟囔："下次非得找180的，看谁还敢挑三拣四！" 晚饭时儿子说姑娘要学烘焙，特意买了本食谱。"她站小板凳够烤箱时，我扶着她腰都怕摔着。"小伙子脸红扑扑的，给我们看手机里的照片：姑娘踮着脚拌面糊，头顶的呆毛翘得老高。我突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踩着砖垛给老公擦玻璃，他在底下攥着我裤脚直哆嗦。 小区超市老板娘今天跟我聊天，说那男孩妈托她留意高个子姑娘。"最好是大学生，还得会做生意，将来能帮衬家里。"老板娘撇撇嘴，给我拿了袋姑娘爱吃的芒果干，"上次那姑娘来买酵母，还帮我把货架顶层的存货都搬下来了，多好的孩子。" 刚才闺女背单词时突然抬头："妈，我们班男生说我笑起来像糯米团子。"台灯暖黄的光洒在她脸上，嘴角还沾着点饼干渣。我想起她爸当年给我写的情书，说我生气时像炸毛的小奶猫。日子过久了才明白，婚姻哪是量身高的尺子能丈量的，得是俩人心贴心，才能把柴米油盐过出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