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公交车，上来个女的，戴着帽子，口罩裹的严严实实，拿出老年公交卡，就要刷卡乘车，司机执意要求她摘下口罩，和老年卡照片对比一下，这个女同志不知道咋了，僵持一会，好像是生气了，一转身，下车了，并说了句，“就你认真，装啥呀，”气嘟嘟囊囊的走了。就听这个司机说，“冒用老年卡，还有理了”啊，原来如此，真让人不禁想多嘴几句。 公交车上的"口罩风波"：认真的人，从来不是在装 下午三点的公交车，像个晃晃悠悠的铁盒子，载着满车的昏昏欲睡。我靠窗坐着，看路边的树影往后退，突然被前门的动静惊醒——上来个女的，戴顶宽檐帽，口罩从下巴勒到鼻梁，只剩俩眼睛露在外面，像揣着啥秘密。 她抬手往刷卡机上一靠，"嘀"的一声，老年卡的提示音特别清亮。司机师傅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没动声色地说："摘了口罩，跟卡上对下。" 女的像是没听见，往车厢里走。"哎，说你呢。"司机踩了脚刹车，车晃了下，满车人都醒了。女的停下脚步，声音从口罩里闷闷传出来："刷了卡不就行了？费那事。" "规定得核对照片，怕冒用。"司机语气挺平和，手里的方向盘没动。 这下女的不乐意了，猛地转过身，帽檐下的眼睛瞪得溜圆："我天天坐这趟车，你不认识我？" "天天坐也得看，这是规矩。"司机扶了扶眼镜，"摘一下，几秒钟的事。"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后排大爷嗑着瓜子说："让你摘就摘呗，耽误大家时间。"女的脸估计红了，梗着脖子站在投币箱旁，僵持了能有半分钟，突然把卡往兜里一塞，气呼呼地说："就你认真！装啥呀？" 说完转身就下车，车门关上的瞬间，还能听见她嘟囔："多管闲事，有啥了不起......" 车重新启动，满车人都松了口气。司机师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们说："上周刚抓着个冒用她妈的老年卡的，二十多岁小姑娘，装老太太说话，要不是核对照片，根本发现不了。" 我突然想起前阵子在超市，看见有人拿残疾证插队，工作人员要核对信息，他还骂骂咧咧说"没有人情味"。当时觉得工作人员有点较真，现在坐在这公交车上，倒琢磨出点别的滋味。 后排大爷又开口了："师傅，你这天天跟人较劲，不累吗？" 司机笑了笑，打了转向灯："累啊，但这规矩要是松了口子，今天她冒用老年卡，明天就有人冒用残疾证，最后吃亏的是守规矩的人。"他指了指窗外，"你看那红绿灯，大家都遵守，路才通畅。要是有人闯红灯没人管，那不乱套了？" 这话让我心里一动。想起小时候，妈妈总说"无规矩不成方圆"，那时候觉得是句空话，现在才明白，规矩这东西，看着冷冰冰，其实是在护着大多数人的周全。就像这老年卡，本是给老人的福利，要是被年轻人冒用，真正需要的老人反倒可能因为名额被占，享受不到该有的照顾。 快到站时，上来个白发老太太，刷了卡主动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小伙子，你看看，是不是我本人。"司机笑着点头："是您，张阿姨，今天这么早去买菜？"老太太乐呵呵地说："你认真，我们才放心嘛。" 车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司机师傅的侧脸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我突然明白，那些被叫做"较真"的人，不是在装，是在守住那点公平——不让守规矩的人寒心，不让钻空子的人得意。 下车时，听见有乘客跟司机说："师傅，刚才那事，你做得对。"司机师傅没回头，只是轻轻按了下开门键，门"嗤"地一声打开，像是在说：本来就该这样啊。 是啊，本来就该这样。这世上的规矩，从来不是给认真的人定的枷锁，而是给那些想走捷径的人立的界碑。守住这点界碑，路才能走得更踏实，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