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年，松赞干布因病去世，文成公主被逼迫一起陪葬。唐高宗李治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勃然大怒，觉得这是在向大唐宣战，当即命令吐蕃立即把文成公主归还大唐，以示警告。不料文成公主态度坚决，“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一年，高原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逻些城，松赞干布的离世像一块巨石砸碎了吐蕃的平静，文成公主望着宫殿外飘落的雪花，指尖摩挲着从长安带来的铜镜，镜面映出她眼角新添的细纹。
侍女匆匆跑来禀报时，她正将一株从大唐带来的牡丹移栽到陶盆里，吐蕃的土地长不出长安的花，就像她的青春永远留在了十六岁那年的送亲路上。
大唐使臣风尘仆仆闯进宫殿时，腰间的鱼袋还在晃荡，他身后跟着二十名玄甲护卫，铠甲上结着冰碴，显然是昼夜兼程赶来的。
使臣展开诏书的手在发抖，不是高原反应，是愤怒，唐高宗李治的朱批力透纸背："吐蕃敢行殉葬陋习，视同宣战！"
殿外传来嘈杂声，禄东赞的儿子论钦陵正带着一队吐蕃武士逼近，他们腰间的弯刀折射着冷光。
"公主可知那些大臣正在商议什么？他们要您殉葬！"使臣急得声音都劈了叉，文成公主却突然笑了，她转身从鎏金匣子里取出一卷泛黄的帛书，那是松赞干布生前用汉藏双语写的《禁殉葬令》。
三年前她难产濒危时，松赞干布连夜颁布这道法令，生怕她遭遇不测，羊皮卷边缘还沾着酥油渍，是那个总爱自称"吐蕃莽汉"的丈夫，就着油灯修改文书时蹭上的。
论钦陵带人冲进来时，公主正抚摸着大昭寺的建筑图纸，当年她亲自参与设计排水系统，现在图纸上还留着松赞干布的批注："公主说排水沟要加宽，听她的。"
吐蕃贵族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原女子，三十年来早已用医术救活无数牧民，用水利工程养活万千农户。
布达拉宫外墙的夯土里，至今混着她教工匠掺入的糯米浆，就像她把大唐的文明基因，深深种进了吐蕃的血脉。
长安来的使臣急得直跺脚："您若有个闪失，陛下真要发兵的！"文成公主却望向窗外正在修建的唐蕃商道，驮着丝绸的牦牛队正与运青稞的马车擦肩而过，她想起松赞干布临终前说的话："我走之后，你就是连接吐蕃与大唐的那座桥。"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原来是被她治过病的牧民们听闻消息，自发举着转经筒围住了王宫，人群里有她接生过的孩子，有她教会种蔓菁的老农，他们用生硬的汉语喊着"菩萨公主"。
论钦陵的刀最终没能出鞘，不是惧怕大唐的铁骑，而是看见公主从容地戴上松赞干布送她的绿松石额饰，那是用她带来的中原工艺打造的。
当年她手把手教吐蕃工匠失蜡法铸造技术时，那个总偷懒的学徒如今就站在论钦陵身后，正偷偷抹眼泪。
文成公主最终留在了高原，不是作为殉葬的王妃，而是成为藏民口中救苦救难的绿度母化身，她去世时，拉萨街头自发形成十里送葬的队伍，唐蕃边境的商道却比任何时候都繁忙。
那些她带去的芜菁种子，如今在藏地被称为"公主萝卜"，年年丰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