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饰演潘金莲的廖学秋因为拍戏,和老公分别了六个月,她归心似箭,往家赶,想给丈夫一个惊喜,回到家后,就看到自己床上睡着另外一个女人,没有大吵大闹,只说了一句 话:“把被子还给我。” 信源:《潘金莲新传》 一九七九年深秋,演员廖学秋结束外景拍摄返回成都。挎包里装着特意给丈夫买的羊毛围巾,她轻快踏上家属楼的水磨石台阶。 钥匙转开家门时,木门发出熟悉的吱呀声,客厅里散落的女士皮鞋却让她僵在玄关。主卧虚掩的门缝里,大红缎面被下蜷着两个相拥的人影。 梳妆台上放着廖学秋的舞台照,镜框玻璃映出她瞬间失血的脸。床尾搭着那床陪嫁的红绸被——被面上鸳鸯戏水的金线,还是她熬夜亲手绣的。 在丈夫慌乱抓被单的窸窣声里,廖学秋径直走向婚床,抽走属于自己的红绸被。丝绸摩擦的沙沙声盖过了身后断续的解释,她抱着八斤重的棉被跨出门槛,呢喃般的低语飘在身后:"被子是我的。" 整栋筒子楼都听见了摔门声。邻居们从门缝瞧见,那床红被晒在公用晾衣绳上,泼水似的阳光浇得绸面泛出血色。 廖学秋的煤炉从此摆在走廊尽头,铝锅炖白菜的热气呵湿了被面上那只失偶的鸳鸯。 剧院领导安排她顶替生病的演员,次日就得登台。化妆间灯光暗下时,廖学秋把冻红的双手按在红绸被上取暖。 粉饼盖不住眼皮浮肿,勾脸师傅的毛笔却在颧骨处顿住——镜中人悲怆的眼神,恰是今夜角色需要的苦命相。 那晚她演活了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女人,谢幕时掌心里的汗,浸透了借来的戏服水袖。 此后七年,红绸被跟着廖学秋辗转各地剧团。东北巡演时当过大衣内衬,山西土炕权充垫褥。有次拍雨戏高烧不退,她在招待所裹着红被发汗,被面金线被草药熏成了褐色。 最艰难时她每天就着腌菜啃窝头,但被角永远藏着皱巴巴的剧本。 转机出现在川剧团排演《潘金莲》。导演指着廖学秋眼尾的细纹:"这女人骨子里的傲气藏不住。" 她连续三周宿在排练厅,红绸被铺在道具箱上权当卧榻。正式演出那夜,当"潘金莲"把毒酒递给武大郎时,台下有位老观众忽然低语:"她眼里有被火炼过的真金。" 红绸被最后亮相是领奖那天。巴蜀戏剧节颁奖礼后台,廖学秋将它仔细折叠放进樟木箱。 褪色的绸面在箱底泛着哑光,断裂的金线像愈合的伤痕。剧院新来的学员好奇打量,她只笑着抚平箱盖的褶皱。 那年成都的雪来得特别早。路灯亮起时,人们总见到刚卸妆的艺术家独自走过长街。呢子大衣里偶尔露出半截红绸被角,在纷扬的雪花里一闪而过,如同淬火重生的凤凰翎羽。
1979年,饰演潘金莲的廖学秋因为拍戏,和老公分别了六个月,她归心似箭,往家赶,
史面的楚歌
2025-08-06 07: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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