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一名地下党因叛徒出卖被捕,为传递情报3次利用上厕所机会悄悄对叛徒说:你出去后,赶快寄信。
1947年5月的一天,特务在镇江码头按住了个年轻人。他叫邱世毅,表面是个跑单帮的,可暗地里早把汪伪特务机关和国军要害摸了个门儿清。
被捕原因简单又窝火——接头人姚茂良头天被抓,一鞭子没扛住就把邱世毅卖了。
邱世毅那年24岁,搁现在可能刚研究生毕业,可他已经干了八年地下工作。
扬州穷人家孩子,初中辍学却是实打实的“考霸”:1941年化名邱涛考进汪伪陆军军校,捞光同学里的热血青年送去解放区;1942年再换邱世慧的假身份,硬是考进南京汪伪政训班,教官皮带抽断几根,他都笑着把关系处成了兄弟。
后来派到泰州当情报参谋?乖乖!敌伪的兵力部署、扫荡计划,全成了他往解放区递的“快递”。
这伙计有两手绝活,头一样是做假证,当年敌占区查身份严得吓人吧?他自个儿研究纸头油墨,做的证件连特务科长都夸“比真的还板正”。
第二样是织情报网,茶楼伙计、伪军文书、甚至鬼子翻译官,被他“聊”成自己人的两只手数不完。
1945年三垛河伏击战,他塞来的情报摊开能铺满三张八仙桌,连伪军行军先迈哪条腿都门儿清,结果新四军一顿埋伏,硬是吃掉鬼子伪军小两千。
哪知道两年后翻船翻在“自己人”手上。
姚茂良被特务按着指认他时,邱世毅心都凉了半截。
可敌人翻他行李,反倒乐了,支牙膏里藏着要交接的情报纸条!“邱同志帮个忙呗?”特务头子笑嘻嘻,“按原样写一封塞回去,送姚茂良平安回去,咱都方便不是?”
邱世毅疼得蜷在刑讯室地上,脑子转得比陀螺还快。
特务想放姚茂良当“鱼饵”回组织搞破坏?他得把消息捅出去!可大牢铁窗三寸厚,传信比登天还难。
他眼睛扫到隔壁笼子垂着头的姚茂良,突然计上心来:“能上茅房不?憋不住了。”
就这尿遁的三分钟,邱世毅把话往姚茂良耳朵里捅:“兄弟!你当叛徒能落啥好?回去戴罪立功!”
姚茂良手指哆嗦,牢门外的看守鞋跟声咔咔响。
“出去就给扬州盐铺东墙根塞信!”邱世毅最后这句跟蚊子哼似的,可姚茂良听明白了,那是他们绝密的死信箱位置。
三趟茅房下来,姚茂良眼眶红了。
邱世毅转头对特务嚷:“牙膏弄好了!照老样子卷的,保准蒙得过!”
特务哪想到,他塞进去的纸条早换了暗语:只画个叉叉加圆圈,组织切口里最要命的“接头人叛变”信号。
姚茂良6月13日放出去当天,真在盐铺墙缝里塞了密信。
回组织后他直挺挺跪在领导面前认错,后来被派去当伙夫,也算捡回条命。
可邱世毅呢?敌人耗了两年撬不开他的嘴,49年4月,距解放军渡江只剩半个月,他被枪决在南京雨花台。
那年他26岁,名字到今天还刻在扬州烈士陵园青石碑上。
你说为啥特务总抓不住他?假证骗过了眼,情报织成了网,三趟厕所功夫把叛徒从鬼门关拉回来,最后自己把命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