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汉水暴涨。59岁的老将于禁站在高坡上,看着浸泡在洪水中的七军将士在水中挣扎。战马嘶鸣,铠甲沉没,这位曹操麾下唯一拥有“假节钺”特权的将领,此刻握剑的手在颤抖。不远处,关羽的战船正破浪而来。 当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架在于禁颈上时,庞德挺直脊梁破口大骂:“竖子!魏王雄兵百万,岂容尔等猖狂?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也!” 刀光闪过,热血染红江水。而跟随曹操三十年的于禁,却双膝跪地,低下了花白头。 曹操接到战报时,手中的笔掉在地上。他沉默良久,最终叹息:“于禁跟从我三十年,怎么面临险境,反不如庞德!”这句话像刀子,刺穿了整个曹营。 于禁不是普通将领。他是曹操创业团队的核心成员,从兖州时期就追随左右。在曹操心中,于禁的分量甚至超过张辽。他是唯一被授予“假节钺”特权的外姓将领,可代表曹操行使生杀大权。 宛城之战,曹操遭张绣突袭,长子曹昂、爱将典韦战死,青州兵趁乱劫掠。危难之际,是于禁果断镇压叛乱,整顿部队筑垒坚守,挡住追兵。曹操当时赞叹:“将军在乱能整,讨暴坚垒,有不可动之节,虽古名将,何以加之!” 昌豨叛乱时,作为故交的于禁含泪斩杀好友,只因军令如山。曹操闻讯更加信任:“昌豨不向我降,而投于禁,岂非天命?” 三十年的忠义形象,在跪降关羽那一刻轰然崩塌。更讽刺的是,新降不久的庞德却以死明志。两相对照,曹操的失望痛心可想而知。 投降不是终点,而是屈辱的开始。 于禁先被关羽囚禁江陵,后荆州易主,他又成了东吴的俘虏。在吴国,他连与孙权并辔而行的资格都被剥夺。猛将虞翻当面怒斥:“尔乃降虏,安敢与吾君齐马首乎!”举鞭欲抽,全赖孙权制止。 宴席上,于禁闻乐声落泪。虞翻又冷笑:“装模作样想博同情!”曾经统帅千军的大将,此刻连流泪都要被嘲讽。 一年后,孙权为向曹丕示好,送于禁归魏。船过长江时,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在甲板上,向着北方重重叩首。没人知道,他是否预见了等待自己的结局。 曹丕表面功夫做得十足。他引用春秋典故安慰于禁:“昔荀林父、孟明视皆兵败之将,后仍建功立业。”当场封为安远将军。 然而暗地里,曹丕策划了史上最狠的诛心之刑。他命画工在曹操陵墓墙壁上绘制三幅画:关羽坐帐威风凛凛、庞德挺立怒目圆睁、于禁跪地屈膝投降。 当于禁走进阴冷的陵堂,壁画上的自己正卑微跪在关羽脚下。画中庞德的眼神像利箭,刺痛了他最后的尊严。白发苍苍的老将捂住胸口,踉跄倒地。 数日后,于禁在羞愧中病逝。曹丕赐谥号“厉”——暴虐无亲曰厉,杀戮无辜曰厉。这个恶谥,彻底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同样是降将,关羽降曹受厚待,张辽降后成“五子良将”,为何唯独于禁万劫不复? 庞德之死像面镜子,照出于禁的“软骨”。尤其庞德原是马超旧部,投曹不过数年;而于禁身为三十年元老却屈膝求生,反差强烈到刺眼。 地位越高摔得越重。假节钺的特权赋予于禁超然地位,也让他投降的破坏性呈几何级放大——连最高统帅都投降,军心岂不动摇? 曹操或许会宽容(如厚待杀子仇人张绣),但曹丕不同。他曾因向曹洪借钱被拒就将其下狱,对无血缘的于禁更不会手软。那幅壁画不是惩罚,是精心设计的谋杀。 更关键的是,于禁缺少“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姿态。关羽降曹却心系刘备,终获理解;而于禁投降后未见任何回归努力,在吴国甚至参与宴饮,彻底模糊了忠奸界限。 洪水淹没七军时,于禁面临真正的人性拷问:是让三万将士陪葬,还是背负骂名换他们生路? 有学者提出,于禁投降或许为保全残军,关羽受降后确实未屠戮俘虏。这些士兵后被吕蒙接收,部分甚至生还中原。 可惜在崇尚“文臣死谏,武将死战”的时代,这种考量无人理解。当他跪下的那一刻,三十年军功已化为乌有。 陵墓壁画前倒下的那一刻,于禁眼前或许闪过三十年前的场景:年轻的自己纵马冲向青州乱兵,曹操赞许的目光落在身上。 历史终是成王败寇的戏台,降将的悲剧从不在投降本身,而在于他跪错了时间——若他早降曹操或晚降司马氏,或许都是佳话。 命运最残酷的玩笑,是给英雄安排了不适合他谢幕的剧本。
曹操更信任曹仁,还是夏侯惇?说白了,夏侯惇和曹仁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在整个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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