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 年，卫立煌在北京逝世，临终前攥着妻子韩权华的手说：“能葬在祖国的土地里，我闭眼也安心。” 卫立煌，国民党二级上将，曾是蒋介石倚重的 “五虎将” 之一。早年跟着孙中山闹革命，后来在国民党军队里步步高升。 他打过硬仗。 抗日战争时，指挥忻口会战，跟日军死磕了二十多天；远征军入缅作战，他亲赴前线，把被围的英军救了出来。 那会儿，国共合作抗日，他跟八路军也常打交道，说过：“都是中国人，打鬼子不分你我。” 解放战争后期，卫立煌任东北 “剿总” 总司令，却迟迟不肯全力进攻解放军。有人说他消极避战，蒋介石撤了他的职，还派人监视。 1949 年，他借治病的名义去了香港，一待就是六年。 这六年里，他看在眼里：国民党在台湾搞独裁，新中国却蒸蒸日上。 1955 年，周恩来总理托人捎话，欢迎他回大陆看看。卫立煌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想：“树高千丈，落叶归根”，自己这辈子打了大半辈子仗，不就盼着国家太平吗？ 回来那天，北京机场好多人来接。 他握着周总理的手说：“我早该回来了。” 卫立煌的转变，不是一时冲动。当年在东北，他就对身边人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理。” 后来在香港，看到志愿军在朝鲜打胜仗，他跟朋友感慨：“共产党能让中国硬气起来，不容易。” 他的妻子韩权华是天津望族之后，哥哥韩麟符是早期共产党员。夫妻俩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心里装着国家，啥时候回头都不晚。” 回到大陆后，卫立煌担任全国政协常委，常去各地视察。看到农田里亩产千斤的稻子，工厂里新造出的机床，他总念叨：“这才是老百姓想要的日子。” 临终前，他给子女留话：“不管在哪，都要记住自己是中国人。 国家统一了，别忘了告诉我。” 卫立煌这一生，从带兵打仗的将军，到盼着国家富强的普通人，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时代的变迁。 其实，不管走了多少弯路，心里装着祖国，终究能找到回家的路。这或许就是中国人常说的 “家国难分” 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