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袁世凯离世前预言:只有三个人能拯救中国,他们分别是谁? “克定,记住我说的话——你别看院子里的树都快枯了,中国还会有春天,可那得靠三个人。”1916年6月5日夜里,病榻上的袁世凯低声嘱咐儿子。外头槐花摇落,北京城闷得吓人,陪侍的太医说“洪亮的嗓子忽然哑了”,其实谁都明白,大势已去。第二天拂晓,袁世凯的口供被抄写成三行字:黎元洪、徐世昌、段祺瑞。 消息向外界泄露得极快,北洋部下们先是惊奇,随后便是一阵唏嘘:这三位各有脾气,也各怀心思。要说“拯救中国”,难度不比在黄河里捞月来得小。可袁世凯为何偏点他们?要搞清这件事,得把时间往前拨十年。 1906年以后,新式军学遍布九省,留学生一船船回国。在武昌练兵场上,人们时常能看到黎元洪戴着眼镜,带兵操炮;天津静园里,菜花盛开,徐世昌正和袁世凯读《资治通鉴》;柏油未干的小站火车道旁,年轻的段祺瑞用德语背火炮口径。这三人,一个拿兵权,一个玩政局,一个两头通吃,恰好覆盖了“军、政、学”三线。袁世凯心里明白,若他哪天不在,北洋要保命,必须靠“铁三角”维系。 武昌起义爆发时(1911年10月),黎元洪并未在革命火线上,而是在军营里踱步。起义军缺总指挥,于是把他“请”了出来。据说那晚,他先是钻进床底又被拽出来,嚷嚷“放我回老家”。戏剧性的一幕,却显露了他的软弱底色。软归软,他手里的湖北新军训练最精,声望又高,短期内的确起了安定军心的作用。 再看徐世昌。此人中进士后在翰林院蹉跎九年,用他自己的话说,“喝冷茶也得姿势端正”。这段日子锻炼出他圆融的性子——谁都不得罪,谁都欠个情。袁世凯像用算盘珠子一样拨弄各路人物时,徐世昌正是那粒最顺手的。“菊人”挥毫写檄文,上可安太后,下可哄小军阀,分寸拿捏得滴水不漏。袁世凯暗中评他:“少主难以驾驭,老臣不忍抛弃。” 段祺瑞则是一柄快刀。他出德文,懂炮兵学,见识过欧洲宪政,心里认同共和,可嘴上不说。袁世凯称帝时,他索性在家里“养胃病”。外界轰然,北洋军一片观望,正因段祺瑞不表态,帝制土崩瓦解的速度明显加快。北洋主力不动,南方护国军才有胜算,这便是段祺瑞“消极而有效”的做法。 回到1916年6月。袁世凯评点完三人,并非随口念名单。他心里有一道逻辑: 黎元洪能端住名义——毕竟武昌元老,共和旗帜。 徐世昌能周旋内外——列强、南北、朝廷遗老都知道他说话不伤人。 段祺瑞能握枪杆——军队是最后凭借。 三力合一,也许真能让辞世的北洋多喘几年气。 然而理想落到现实,总被权力与利害打碎。1917年春,黎元洪与段祺瑞闹翻,总统府外的宪兵和皖系军官对峙,北洋最宝贵的“内部稳定”先破一个口子。短短两个月后,张勋小胡子兵进京,黎总统被迫藏进外国公使馆,那句“我不想再做这活”从他嘴里说出来,比当年床底下求饶更显狼狈。没有兵权,谈何拯救。 徐世昌出场时机更妙。1918年,直皖两系打得鼻青脸肿,双方都需要一位“面子人物”坐镇,于是把他推上总统宝座。他开府“水竹邨”,茶话、吟诗、钓鱼一应俱全,看似清淡,却时时调拨直皖矛盾,维持脆弱平衡。表面温良,实则处处算计,结果1922年直奉大战爆发,平衡彻底失效。徐世昌在吴佩孚枪口顶着的压力下“自动辞职”。短短四年,“文治总统”连一个像样的法令都没留下。 至于段祺瑞,他三造共和,也三次把军队当筹码。1924年直奉大战后,北京政变,他又被请出山。可那时南方国民军已在广州整军,列宁的十月革命火种也传来。段祺瑞仍在沿用“枪口对枪口,电报轰电报”的旧把戏,东南各省不给钱不给兵,他只剩下天津城里一支警卫。1926年被冯玉祥逐出执政府,一代“北洋之虎”从此成闲人。 这样看来,袁世凯的预言并非全无根据,问题出在时代风向。1916年以后,中国最急缺的不是“弹压型”领袖,而是能够整合民众、打破列强控制的新力量。黎元洪缺胆识,徐世昌缺立场,段祺瑞缺方向;三缺并存,怎么撑得住四分五裂的局面? 有人问,这三人若能握手合作,会否有另一番光景?试想一下:黎元洪供合法性,徐世昌跑外交,段祺瑞保军权——纸面上行得通,可真要坐到一张桌子,利益分配从何谈起?北洋帮派结构像蜘蛛网,随便动一根丝都牵出一堆私兵、财阀、外债,谈合作只剩空话。 再往后看,北伐军迅速突破长江防线,南京国民政府登场,北洋体系轰然倒塌。三位“救国人选”结局各异:黎元洪死于天津小洋楼,身边连卫队都没有;徐世昌在抗战前去世,墓碑自称“水竹邨人”;段祺瑞病逝于上海寓所,临终仍惦记法国公债利息。拯救中国?他们连自身都保不住。 站在今天回头复盘,袁世凯临终名单更像一份“北洋保全计划”。他看重的是延续,而非变革;掂量的是北洋架构,而非国家命运。时代的列车鸣笛起动,靠几位旧式军政人物拦挡,只能徒增尘土。不得不说,袁世凯的想象力迈不出北洋的篱笆,也就注定了这条路线的尽头。
【为什么在国民政府中很少提及黄兴和宋教仁?】其实宋教仁和孙中山根本就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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