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谢育才夫妇被捕,在狱中生下一个儿子。为逃出去,夫妻二人将儿子遗弃,越窗逃跑。然而,特务头子并未将他们处决,反而将儿子抚养成人…… 1941年,谢育才接到一纸调令,去江西当省委书记。那地方当时是什么情况?白色恐怖的中心,特务的枪口几乎顶着每个共产党员的脑门。更要命的是,他的妻子王勖,正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夫妻俩没二话,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踏上了去江西的险途。 可他们前脚刚到吉安的秘密联络点,后脚就出事了。不是敌人太狡猾,而是内部出了天大的窟窿。省委组织部长和交通员,两个身居要职的干部,竟然叛变了!这份打击是毁灭性的,整个江西地下党的名单,几乎一锅端地被送到了国民党特务头头庄祖方的办公桌上。 五月的一天下午,门被踹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谢育才夫妇。抓捕来得如此之快,连销毁文件的时间都没有。 被押进大牢,谢育才反而冷静下来了。他知道,开口就是死,闭嘴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庄祖方亲自审他,这个人可不简单,不是那种只会动粗的莽夫。他先是假惺惺地倒茶,许诺高官厚禄,看谢育才不为所动,就开始玩阴的。 他知道王勖即将临盆,这成了他手上最好的一张牌。 不久,在泰和县马家洲集中营那间四面透风、臭气熏天的牢房里,王勖生下了一个男孩。没有产婆,没有热水,只有一堆发霉的稻草。孩子的哭声,是这趟死亡之旅中,唯一带着生命气息的声音。 庄祖方听到哭声,眼睛亮了。他立刻让人把刚出生的婴儿抱到谢育才面前,一手托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一手拿着那份早就准备好的“自首书”,话语里带着冰冷的威胁:“谢书记,签个字,你老婆孩子都能活。不签,我可不保证这小家伙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看着儿子皱巴巴的小脸,那张在敌人面前从未低头的脸,第一次露出了痛苦和挣扎。最终,他签了字。 从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夫妻俩就开始了“影帝”级别的表演。他们表面上完全合作,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庄祖方以为彻底拿捏了他们,放松了警惕,将他们转移到看管相对松懈的马家洲集中营。 这是一个破败的地主大院改造的,窗户的铁栏杆已经锈迹斑斑。谢育才每天躺在床上“养病”,把特务送来的药片偷偷藏进墙缝。他发现某些西药片有腐蚀性,这成了他逃跑计划的关键。而王勖,则把本就少得可怜的牢饭,嚼碎了喂给孩子,自己饿得眼冒金星。孩子没有奶水,饿得皮包骨头,哭声都变得有气无力。 1942年4月的一个深夜,天降暴雨,雷声滚滚,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看守们聚在屋里赌钱,根本没人注意牢房的动静。谢育才拿出攒了几个月的药片,磨成粉末,用布条蘸着水,一点点腐蚀那根最松动的铁栏杆。 几个小时后,栏杆终于断了。 然而,窗户太窄,一个成年人钻出去都费劲,根本不可能带着一个随时会啼哭的婴儿。带上他,三个人谁都活不了;留下他,夫妻俩或许能逃出生天,但孩子…… 王勖推着丈夫,泪水混着雨水:“你走!你必须把消息带出去!”谢育才红着眼,死死地盯着稻草堆里的儿子。 王勖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还算干净的贴身小褂脱下来,包裹住孩子,又将夫妻俩仅有的一点干粮放在旁边。谢育才则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塞进了襁褓。 他们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翻窗而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身后,是他们用半条命换来的骨肉。 他们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六年。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第二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特务头子,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他收养了这个仇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义子,取名“庄继强”,并且为了躲避风头,不久后就把全家迁到了香港。 再说逃亡的谢育才夫妇,他们经历了九死一生,跋涉24天,终于在福建平和县找到了南方工委的交通站。谢育才顾不上身上的伤,第一时间汇报了江西的惨案,并警告说,敌人内部已经渗透得像筛子,必须立刻采取防范。 此后的岁月里,谢育才重新投身革命,在韩江、东江纵队屡立战功,解放后成为汕头市的首任市委书记。但那个遗弃在马家洲牢房里的长子,始终是他们心中最深的一根刺。 建国后,组织上从未放弃寻找这个孩子。直到1957年,通过多方渠道,广州市公安局终于在香港联系上了已经改名换姓的庄祖方。 令人意外的是,庄祖方非常配合。他把16岁的庄继强叫到跟前,拿出了那个锁在保险柜里十几年的字条。 在广州的认亲现场,气氛尴尬又凝重。谢育才和王勖穿着整洁的干部服,激动得手足无措。王勖一见到儿子,眼泪就决了堤,想抱又不敢抱,彼此非常陌生。十六年的隔阂,不同的成长环境、教育背景,岂是一纸血缘关系就能轻易弥补的。 孩子最终还是回到了大陆,改名谢继强。但融入新的家庭,对他和谢育才夫妇来说,都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八十年代,庄祖方在香港病逝。临终前,他托人给谢育才带了一句话:“抓你们,是各为其主,职责所在;养育这个孩子,是真心实意。” 听到这句话,谢育才沉默了很久。
1941年,谢育才夫妇被捕,在狱中生下一个儿子。为逃出去,夫妻二人将儿子遗弃,越
思念如潮心难安
2025-08-12 02:2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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