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全国解放后,廖汉生想把女儿女婿接进城,可女婿进城前,同乡人对他说:“

靖江的过去 2025-08-12 11:18:18

1949年,全国解放后,廖汉生想把女儿女婿接进城,可女婿进城前,同乡人对他说:“不能去,你就是个穷农民,人家能把你杀了!” 这话让女婿心里发怵。 当时,廖汉生是中将,在青海西宁的省军区大院上班。1949 年 12 月的一天,警卫员跑过来说:“司令员,肖大姐到了!” 警卫员口中的“肖大姐”,就是肖艮艮。她是廖汉生的前妻,之前被反动派拐到甘肃岷县。解放后,她一路打听,走了三个月,才找到贺龙的驻地。 她从包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信纸边上还有泪痕,上面写着:“汉生,春莲还活着……” 廖汉生一听,当天下午,廖汉生就和肖艮艮坐着美式吉普,往桑植县三百墩村赶。 路上,廖汉生拉住肖艮艮的手说:“当年在桑植,要是我……” 肖艮艮轻轻摇摇头:“那年你带游击队突围,子弹从你耳边擦过,我都听见了。” 廖春莲是 1933 年被红军团长向刚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敌人的火把把大刀照得通红,母亲肖艮艮被反绑着拖走,才四岁的她死死咬住刽子手的裤腿。 廖汉生喊了一声 “春莲!”,把屋檐下的麻雀都吓飞了。 父女见面时,廖春莲正在灶前烙苞谷饼。 她丈夫蹲在门槛上抽旱烟,裤脚还沾着稻田里的泥。 “爹……” 廖春莲的声音带着哭腔。 廖汉生看着女儿粗糙的手,想起 1935 年长征前,警卫员偷偷塞给他的一双小布鞋,那是肖艮艮用树皮纤维纳的鞋底。 三天后的大清早,赵铁柱蹲在村口老槐树下抽旱烟,“吧嗒吧嗒” 地响。 几个同村的汉子围过来,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春莲她爹是省军区司令,你去了,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赵铁柱捏紧烟袋锅:“可春莲说……” 话还没说完,人群里有人冷笑:“1935 年红军走后,保长把你爹吊在祠堂三天,他不是廖汉生的仇家吗?” 廖汉生在三百墩的临时指挥所里,正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标工农速成学校的位置。 警卫员突然跑进来报告:“女婿跑了!” 廖汉生摆摆手:“当年贺龙老总让我留下照顾家小,我没做到;现在春莲想过安稳日子,我不能再出错了。” 女婿躲在村后的山洞里,能看到 1947 年被国民党抓壮丁时烙下的 “反共” 印记。 他摸出藏在怀里的银元,那是廖汉生悄悄塞给他的安家费,又想起岳父说的话:“新中国的农民,该挺直腰杆做人。” 天刚亮,女婿出现在村口。 廖汉生正蹲在晒谷场上帮女儿修竹筐,抬头看见女婿,故意大声说:“春莲,把你娘带来的青稞面拿出来,咱爷俩喝糊糊!” 女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这个在湘西剿匪时敢徒手跟野猪打的汉子,这时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1950 年元旦,西宁工农速成学校开学,廖春莲穿着列宁装站在队伍里。 她课本的第一页工工整整写着:“为建设新中国而学习”。 女婿在省军区后勤部当搬运工,中午休息时,总爱趴在教室窗外听文化课。 廖汉生路过,故意咳嗽一声,女婿赶紧躲到树后,却听见岳父对警卫员说:“让他旁听吧,当年我们在洪湖打游击,哪有这条件?” 多年后,廖汉生在回忆录里写:“1949 年那个冬天,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胜利不是占了多少城池,而是让老百姓相信,共产党的官是为人民扛枪的。” 女婿也一直记得,他第一次在户口簿 “职业” 栏里填上 “工人” 时,廖春莲眼里闪着泪花,在他心里,那比任何军功章都金贵。 1953 年,23 岁的廖春莲听说父亲在西北当大官,跑了很远的路去投奔。 她心里高兴,想着能留在父亲身边,还希望父亲给她找个好工作。 廖汉生看着女儿,心里疼得慌,可还是认真地说:“我对不起你和你母亲,可要是我给你找了好工作,怎么对得起那些牺牲的烈士和他们的家属?现在国家在搞社会主义农村建设,你回家种地,也是为国家做事。” 廖春莲心里委屈得很,可父亲态度坚决,她只能哭着回了桑植。 1979 年 6 月,廖汉生回老家看女儿廖春莲。 他一直盼着能听女儿叫他一声 “爸爸”,可廖春莲心里的委屈没消,就是不叫。 廖汉生只能带着遗憾,哭着走了。 1984 年 11 月,廖汉生又回了故乡,在女儿家吃农家饭。 这时候,父亲头发已经白了,女儿额头也有了皱纹,父女俩心里都不是滋味。 血浓于水的亲情,终于让女儿不再埋怨,廖春莲含着泪,喊出了藏在心里几十年的 “爸爸,爸爸”,廖汉生一下子流泪了。 当地领导说:“春莲这些年受了不少苦,让她来县里工作吧!” 廖汉生说:“只有她受苦吗?受苦的人多了,都能进县城?她是我女儿,可首先是个农民,好好种地比啥都强。” 临走前,廖汉生反复叮嘱女儿,自己权力是人民给的,只能为人民办事,子女不能沾光,凡事靠自己努力,还让她安心农村,别向国家要东西,别给政府添麻烦。 直到去世,廖汉生都没修过桑植老家房子,没给农村女儿搞特殊,用最纯净、廉洁的品性,展现了老共产党员和老红军战士的高尚形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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