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光年间,陕甘总督杨遇春新得了一个绝色美女。由于连日忙于军务,还没来得及同床共寝,美人突然患了一种奇怪的病。 那病怪就怪在,美人不吃不喝,也不发热咳嗽,只是整日对着窗外出神,眼窝一天天陷下去,脸颊上的红晕像被风吹散的晚霞,渐渐褪得只剩一层薄粉。伺候的丫鬟急得直掉泪,请来的大夫把过脉,都捋着胡子摇头:“脉相平和,不似有病,倒像是……心里头压着千斤石。” 杨遇春这日刚在城楼上巡完防务,铁甲上还沾着关外的沙尘。听说美人病得蹊跷,他脱下沉重的官靴,换了身素色常服,轻轻推开美人住的西厢房。窗棂外的老槐树落了片叶子,正好飘在美人摊开的手背上,她竟没察觉。 “姑娘打哪儿来?”杨遇春在桌边坐下,声音比平日里对将士们温和了三分。他见这美人眉眼间带着股倔强,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怯生。 美人抬眼,眸子里像蒙着层雾,过了半晌才轻声道:“回大人,小女子姓苏,家住巩昌府。” “巩昌府?”杨遇春想起前阵子那里闹过蝗灾,“家里还有亲人?” 苏姑娘的指尖猛地攥紧了衣角,指甲掐进掌心:“家父原是府里的医官,三个月前被诬通匪,关在大牢里……小女子走投无路,才托人进府,只想求大人明察。” 话说到这儿,她忽然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倒比往日多了几分生气。杨遇春这才明白,哪是什么怪病,分明是忧急攻心。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军中,也曾为了沉冤未雪的弟兄彻夜难眠,那种堵在心口的滋味,比刀伤还磨人。 “你父亲的案卷,可有凭据?”杨遇春起身时,铁甲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苏姑娘从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张药方和一封书信:“家父治病从不用猛药,那通匪的证物里,却有他开的虎狼药,定是被人换了。这是他给小女子的家书,说府尹的小舅子偷卖军粮,被他撞见过……” 杨遇春接过油纸包时,指尖触到苏姑娘的手,冰得像窖里的石头。他没再多说,转身时留下句:“安心吃饭,三日后给你信。” 接下来的三天,杨遇春白天处理军务,夜里就着油灯翻案卷。果然在巩昌府的卷宗里发现蹊跷:府尹小舅子的军粮账册,有三处日期和苏父的出诊记录对不上。他又密令亲信去巩昌府暗访,没几日就带回消息——那小舅子怕苏父揭发,买通狱卒换了证物,还逼死了两个知情的药铺伙计。 第五日清晨,杨遇春让人把苏姑娘请到前厅。此时的她已能喝下小半碗粥,眼里的雾散了些。杨遇春将一纸平反文书推到她面前:“你父亲昨日已出狱,我让人送他去兰州休养。至于那府尹和小舅子,按军法处置了。” 苏姑娘捧着文书,手指抖得厉害,忽然“扑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大人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 “起来吧。”杨遇春扶起她时,见她耳后有块淡红色的胎记,像朵小小的海棠,“你既懂医术,军中正好缺个照看伤兵的人,愿留吗?” 苏姑娘抬头时,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小女子愿意!” 自那以后,西厢房再没见过苏姑娘的身影。军营里倒多了个穿青布衫的女子,背着药箱穿梭在伤兵之间。她的药方温和有效,包扎伤口时手法轻柔,连最粗豪的士兵见了她,都忍不住放轻脚步。 有人问杨遇春:“大人怎么不留着苏姑娘?” 他正擦拭着陪伴多年的腰刀,刀刃映出他鬓角的白发:“好女子不该困在深宅里,有本事的人,该去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后来,苏姑娘在军中待了五年,带出十几个懂医术的兵卒。再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在战场上救过她的伙夫,两口子在兰州开了家药铺,专治穷苦人的病。 有人说,杨总督这辈子没纳过妾,倒是成全了一段佳话。他听了只笑笑,继续看他的防务图——在他心里,军营里的炊烟,药铺里的药香,比后院的胭脂气,好闻多了。 据《陇右见闻录》摘编
清道光年间,陕甘总督杨遇春新得了一个绝色美女。由于连日忙于军务,还没来得及同床共
历史趣闻社
2025-08-14 02: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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