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房祖名因吸D被抓,成龙知道消息后非常震惊,直接打电话告诉代理律师:“你先替我打他两巴掌。”房祖名出狱时,成龙站在家门口看着他,父子相对无言。
后来成龙说:儿子坐牢再久一点会更好。
1981年,林凤娇发现自己怀孕时,成龙正在香港拍《龙少爷》。
电话里,林凤娇的声音带着犹豫,成龙却慌了神。
彼时他刚因日本影迷为 “假结婚新闻” 自杀的事心有余悸,脱口而出:“去美国生吧,别声张。”
于是,林凤娇被悄悄送到洛杉矶,成了 “隐形人”。
临盆前,她打电话问成龙:“出生证明要写爸爸的名字。”
成龙这才停下工作飞过去,找了个牧师,连件新西装都没穿,就算完成了婚礼。
房祖名出生后,林凤娇留在美国带孩子,成龙则回了香港,继续做他的 “功夫巨星”。
他给母子的,只有每月固定的生活费。
“怕她图我钱,” 后来成龙在自传里坦言,“这样就算离婚,她也分不到多少。”
这种防备心像一堵墙,隔开了一家三口本该有的温度——房祖名长到10岁,见过的父亲次数屈指可数,记忆里 “连爸爸的背影都没有”。
而成龙的疏离,藏着他自己的创伤。
7岁那年,父亲房道龙把他丢进中国戏剧学院,转身去了澳大利亚。
学艺的十年里,他挨过最狠的打,受过最冷的饿,父亲只留过一句话:“赌、毒、社团,碰了就别认我。”
没人教过他怎么拥抱,怎么说 “爱”,他只知道:要变强,要赢。
所以当他成为父亲,只会用最笨拙的方式表达关心。
房祖名吃饭掉了粒米,他会厉声呵斥;
用多了一格卫生纸,他会当场翻脸;父子同乘飞机,他坐头等舱,看着儿子在经济舱羡慕的眼神,只丢下一句:“有钱了你也能坐。”
更伤人的是忽视。房祖名读中学时,曾小心翼翼地问:“爸爸,能接我放学吗?”
成龙答应了,却记错了学校,在小学门口等了整整一下午。
后来房祖名在采访里苦笑:“他大概不知道我早就升学了。”
成龙对房祖名的期待,像根绷紧的弦。
他请来全球最好的武术老师,可房祖名练了几天就躲懒,成龙指着他骂:“丢脸!”
看到威尔・史密斯的儿子练得一身好功夫,他转头就对房祖名说:“你看看人家!”
甚至在公开场合直言:“我真希望王力宏是我儿子。”
这些话像针,扎在房祖名心上。
他渴望父亲的认可,却总被拿来和别人比较。
而母亲林凤娇的爱,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把儿子护得密不透风,连房祖名和柯震东交朋友,都要反复叮嘱:“别带坏他。”
这种 “严苛 + 溺爱” 的失衡,在2009年 “小龙女” 事件后变得更复杂。
当时媒体曝出成龙与吴绮莉的婚外情,全世界都等着看林凤娇的反应,她却只给成龙发了条短信:“别解释,别伤害任何人,也保护好我们。”
那一刻,成龙忽然愧疚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被自己防备了十几年的女人,才是最懂他的人。
他改了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林凤娇,也开始试着回家。
可十几年的隔阂哪能轻易消弭。
一家三口同桌吃饭的次数,十年里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房祖名就在这样的拉扯里长大:既缺父亲的肯定,又被母亲的爱困住。后来他说,8 年的吸毒史,像是在 “找一种解脱”。
2014 年房祖名被抓后,林凤娇没骂过一句,只是每天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写信,字迹被眼泪晕开:“妈妈知道你苦,可错了就要认……”
成龙看到那些信时,正对着镜子剃胡子,忽然就剃破了皮。
他想起父亲的话 “毒不能碰”,想起自己对房祖名的忽视,想起那个连儿子学校都记不住的下午。
代理律师问他要不要去探监,他摇摇头:“让他好好反省,坐久点或许更好。”
话虽硬,却在深夜翻出房祖名小时候的照片,看了又看。
八个月后,房祖名出狱。
成龙在门口等他,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没有指责,没有说教,只是一个拥抱。
那天晚上,林凤娇做了三道菜,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房祖名忽然红了眼:“这是我记忆里,第一次咱们三个一起吃饭。”
成龙没说话,默默给儿子夹了块排骨。
后来,他亲自给房祖名剪了头发,推子划过头皮时,房祖名忽然说:“爸,以前你总嫌我头发长。”
成龙手顿了顿:“从头开始。”
这场迟到的和解,或许弥补不了过去的缺憾。
但至少,那个总在片场打转的父亲,终于学会了等在门口;
那个在阴影里迷失的儿子,终于等到了一句 “回来就好”。
就像成龙后来在采访里说的:“我这辈子拍过无数动作戏,最难的,是做个好爸爸。” 而有些爱,哪怕来得晚,终究也算给了彼此一个 “从头开始” 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