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棣王李琰夜宿宠妾房里,次日刚上朝,就被老父亲绑住:"你昨晚干了啥?""我、我……就跟爱妾睡了一觉呀!"李琰答道,这一睡竟要了他的命…… 这老父亲不是别人,正是唐玄宗李隆基。朝堂之上百官噤声,金銮殿的金砖被日光晒得发亮,却照得李琰后颈的冷汗泛着白。李隆基手里攥着块沾了酒渍的丝帕,往地上一摔,帕子上绣的并蒂莲在青砖上蜷成团:"睡一觉?你可知她发髻上插的是谁的玉簪?" 李琰这才懵了。那玉簪是宠妾昨晚新戴的,莹白透亮,簪头雕着片小小的茱萸。他当时只夸了句"衬得你耳垂更红了",哪曾细想来历。可李隆基的声音像淬了冰:"那是你三哥李亨的东西!去年重阳节他在华清宫摔了簪子,断口我亲手用金箔粘的——你当朕老糊涂了?" 这话砸出来,满殿的呼吸声都轻了。谁不知太子李亨这些年活得如履薄冰,李林甫在时盯着他,杨国忠掌权后更是三天两头找茬。棣王李琰虽说排行靠后,可也是玄宗亲手封的王,母妃当年还得过宠,这要是真跟太子的人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往小了说是兄弟阋墙,往大了就是结党营私。 李琰急得挣扎,绑着他的麻绳勒得手腕发红:"父皇明鉴!儿臣绝不知情!她……她许是从哪儿拾来的,或是……"话没说完就被李隆基打断,老皇帝指着他的鼻子笑,笑声里带着气:"拾来的?你府里的妾室,半夜戴别的皇子的簪子跟你同床?李琰啊李琰,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其实哪是什么"不知情"。那宠妾本是太子府里送出来的人,当初李亨为了避嫌,把身边几个看着碍眼的姬妾分赏给诸王,偏巧这一个生得娇媚,又嘴甜,到了棣王府就哄得李琰晕头转向。她戴那玉簪时,确实提了句"前几日收拾旧物翻出来的",可李琰当时正被她缠着喝酒,眼里哪还有别的,只当是寻常首饰。 可这话没法说。说了就是承认太子早就把手伸到自己府里了,父皇多疑,岂会信他是"被动牵连"?不说吧,眼下这"私藏太子信物"的罪名就摘不掉。李琰僵在殿中,看着李隆基鬓边的白发——当年那个能抱着他在御花园追蝴蝶的父皇,如今眼里只剩帝王的猜忌。 后来的事就急转直下了。李隆基没等李琰再辩白,直接命人把他关进内侍省的狱房,连带着那个宠妾,当天就被杖毙在王府后院。狱里阴暗潮湿,李琰隔着铁窗听着外面传的话,说父皇正查他这些年跟太子有没有书信往来,查他府里的门客是不是跟东宫有牵连。他想喊冤,可嗓子早被哭哑了,只恨自己当初贪图那点温柔,竟没瞧出枕边人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没过半月,圣旨下来了。没说杀,也没说放,只写着"棣王琰交通宫掖,罪连宗祧,废为庶人,徙黔中"。黔中就是如今的贵州一带,那会儿还是瘴气弥漫的蛮荒之地,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被贬去那儿,跟判了死刑没两样。 走的那天是个阴雨天,李琰穿着粗布囚服,被两个小吏推搡着上了船。江风卷着雨丝打在脸上,他回头望了眼长安的方向,宫墙在雾里只剩个模糊的影子。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父皇还不是这样的。那年他出疹子,父皇守在床边三天没合眼,亲自给他喂药,说"朕的琰儿将来要护着大唐的"。 可大唐早就不是从前的大唐了。李林甫刚死,杨国忠又接着专权,太子像惊弓之鸟,诸王各自揣着心思。他这一遭,哪里是因为一根玉簪?不过是父皇老了,见不得半点可能动摇皇权的火星,哪怕那火星只是他酒后没看清的一根簪子,哪怕他只是个没什么野心的棣王。 船行到半路,李琰就病了。不是装的,是真的病了——心里的冤,身上的寒,还有对长安的念想,缠在一起,没几日就烧得糊涂。弥留之际他好像又看见那个宠妾,还是笑着的样子,手里捏着那根玉簪,说"王爷你看,这簪子多配我"。他想骂,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最后只咳出几口血,就再没了声息。 消息传回长安时,李隆基正在华清宫看舞。高力士低声把事说了,老皇帝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舞姬的水袖还在旋,丝竹声软乎乎的,没人敢提那个被贬到黔中的儿子,好像棣王李琰从来没存在过。 说到底,那根玉簪哪是什么信物,不过是权力棋盘上一颗被随手拿起的棋子。李琰到死都没明白,他不是死于"跟爱妾睡了一觉",是死于帝王家最凉薄的猜忌——在皇权面前,父子情、兄弟义,有时真就比那玉簪上的茱萸还脆,一碰就碎了。 参考书籍:《旧唐书·玄宗诸子传》
一日,棣王李琰夜宿宠妾房里,次日刚上朝,就被老父亲绑住:"你昨晚干了啥?""我、
冷香侵梦幽
2025-08-24 10: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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