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称帝后,有天李世民来到姐夫柴绍的府上,想求姐姐李三娘(平阳公主)把身边的大丫鬟许给他做侍妾,没想到李三娘一口拒绝他:“想都别想!” 柴绍刚从兵部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内院这声硬邦邦的回绝,脚步顿了顿。他知道李世民这几日总往府里跑,原以为是弟兄俩要聊朝堂上的事,没承想是为了这事。 正厅里,李世民站在案前,手里还捏着把刚从柴绍箭囊里顺来的小弓,闻言愣了愣。他原以为姐姐会给几分面子——那丫鬟叫春桃,是当年姐姐在鄠县招兵买马时带在身边的,手脚麻利不说,眉眼还清秀,前日他来府里议事,见春桃端着茶盘从廊下过,鬓边沾着片没拂净的海棠花瓣,竟瞧得有些挪不开眼。他想着自己如今是秦王,要个丫鬟不算什么,姐姐素来疼他,怎会一口堵死? “姐姐,不过是个丫鬟……”李世民挠了挠头,话没说完就被李三娘打断。她正坐在绣架前理丝线,闻言把手里的银针往绷子上一扎,抬头时眼里带着点冷:“春桃是丫鬟,可她不是寻常丫鬟。当年我在司竹园收那些绿林好汉,夜里遭人暗算,是她抱着我的脚从后窗跳出去,脚踝被瓦片划得见了骨头,到现在还留着疤。你说要就要?” 李世民脸上热了热。他知道姐姐当年不容易。李渊在太原起兵时,姐姐带着柴绍散了家财招兵,身边没几个信得过的人,春桃跟着她熬过最苦的日子——有回粮草断了,春桃揣着半块干粮跑了三十里地,硬是从敌军眼皮底下把粮车引回了营地。这些事他听柴绍说过,只是方才一门心思想要春桃,倒把这些忘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解释自己会好好待春桃,可李三娘没给机会。她从绣架旁的木盒里摸出块玉佩,扔在案上:“前几日窦建德那边送了些人来,里头有个书生模样的,说是春桃的表哥。春桃娘临死前托人带过话,要她寻着表哥后就出府嫁人。我正打算这几日给她备嫁妆,你倒好,直接上门来要了?” 这下李世民是彻底没话说了。他看着案上那块玉佩,是块普通的和田玉,刻着朵简单的桃花,该是春桃自己的东西。他忽然想起方才进门时,见春桃蹲在廊下晒被子,手里攥着根红头绳在发间比划,嘴角带着点笑——那模样,哪是待在王府里做侍妾能有的鲜活? 柴绍这才掀帘子进来,见状给李世民递了杯茶:“二郎怕是没打听清楚。春桃早跟公主说定了,等寻着亲人就出府。再说,你府里的侍妾还少?何必盯着她一个。”他说的是实话,李世民征战这些年,府里也添了些女子,只是他偏对春桃上了心,或许是瞧着她身上那股跟着姐姐闯出来的韧劲,比府里那些娇滴滴的女子多了点意思。 李三娘却没松口的意思,又道:“便是春桃没表哥要嫁,你也不能要。她跟着我时才十三,我看着她从只会烧火的小丫头,变成能在帐前记军功的帮手,早不是丫鬟了。我这做姐姐的,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这话重了。李世民知道姐姐说的“火坑”是什么——王府里规矩多,后宅里的弯弯绕也多,春桃性子直,又是跟着姐姐见过大场面的,怕是待不惯。他要是真把人要走,说不定反倒是委屈了她。 “是我考虑不周了。”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小弓,站起身拱了拱手,“姐姐别气,我不提这事就是。只是……春桃嫁人时,姐姐可得叫上我,我给她添份嫁妆。” 李三娘这才缓和了脸色,把案上的玉佩又收进木盒:“这还差不多。春桃是个好姑娘,配得上好好过日子。你呀,往后别总想着把什么都往自己府里收,有些人,放出去才能活得更自在。” 后来春桃出嫁那天,李世民真派人送了份厚礼——一床新絮的锦被,还有两匹苏绣的布。柴绍在一旁打趣他:“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开口?”李世民看着春桃穿着红嫁衣从府里走出去,春桃回头给他行了个礼,眼里亮堂堂的,跟那日廊下晒被子时一个样。他忽然觉得,姐姐说得对,有些光,是关不住的,硬要圈起来,反倒灭了。 其实李三娘护着的何止是春桃。她这辈子见过太多女子身不由己——当年跟着她的女兵里,有多少因为没了男人就被随意发卖?她偏要护着春桃这一个,护的是那份“说嫁就嫁、说走就走”的自由。帝王家的人总觉得万物都能归自己所有,可李三娘清楚,有些情义、有些骨气,是买不走也留不住的。 李世民后来没再提过春桃。只是有回打了胜仗,府里摆宴,他看着满座的歌舞,忽然想起春桃当年在军营里,抱着个酒坛给将士们唱家乡小调的模样,嗓子有点哑,却比任何歌舞都让人心里敞亮。他这才真正明白姐姐那句“想都别想”——不是小气,是真疼人。 参考书籍:《旧唐书·平阳公主传》《新唐书·诸帝公主传》
李渊称帝后,有天李世民来到姐夫柴绍的府上,想求姐姐李三娘(平阳公主)把身边的大丫
冷香侵梦幽
2025-08-24 22: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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