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儿媳妇打电话说孙子的学费9000多,我愣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个“哦”字。 电

古往趣话社 2025-08-26 14:20:18

昨天,儿媳妇打电话说孙子的学费9000多,我愣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个“哦”字。 电话那头的电流声还在嗡嗡响,我握着老旧的按键手机,指节都捏得发白。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可我脑子里空空的,就反复回响着“9000多”这几个字。去年孙子刚上幼儿园时,学费还是5000,这才过了一年,怎么就涨了这么多?我蹲在院门口的石墩上,看着墙角那棵老玉米,叶子被太阳晒得打了卷,就像我此刻揪紧的心。 晚饭时老伴看出我不对劲,盛粥的手在半空停了停:“咋了?儿媳妇打电话说啥了?”我扒拉着碗里的咸菜,半天没说出话。灶台上的节能灯忽明忽暗,照得墙上的老挂历更显斑驳,那上面还记着上个月卖麦子的收入——一共6200块,刚够孙子学费的七成。老伴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摸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我这儿还有攒的养老钱,先凑上。”我没接,那钱是她去年住院报销后剩下的,说要留着给重孙子买银锁的。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摸黑起来翻旧箱子。最底下压着儿子小时候的学费单,泛黄的纸片上写着“学杂费:56元”,旁边还有老师用红笔写的“已减免”。那时候日子苦,儿子背着补丁书包去村小,每天放学还得割猪草,可学费再少,每学期开学前我都要去邻居家借一圈。现在孙子在城里上学,教室有空调,还有专门的画画课,可这费用,抵得上当年全家半年的嚼用。 早上五点就去了镇上的废品站,把攒了半年的纸箱塑料瓶全卖了。老板过秤时笑着说:“张叔最近咋总来?家里有啥困难?”我摆摆手说没事,手里攥着那87块钱,手心都沁出了汗。路过早点摊,闻到油条香味才想起没吃早饭,可摸了摸口袋,还是转身往家走。路上遇见老伙计老李,他扛着锄头去下地,说孙子报了钢琴班,一节课就要200,“现在养个孩子,比种十亩地还费劲儿。” 儿媳妇中午又打电话来,说学校要交校服费和兴趣班的钱,还问我上次说的老母鸡卖了没。我赶紧说卖了卖了,其实那鸡还在鸡窝里下蛋呢,昨天赶集问了价,贩子只给80块一只,我没舍得卖。“您别操心钱的事,”儿媳妇在那头说,“我和建军能应付,就是跟您说一声。”听她这么说,我鼻子更酸了,儿子在工地搬砖,儿媳妇在超市理货,他俩哪有那么多“能应付”? 下午去后山摘了一篮子野核桃,这东西能卖钱,就是剥壳时手会被染得漆黑。老伴蹲在旁边帮我挑拣,说:“要不跟儿子说,咱们每月多寄点钱?”我摇摇头,他们压力够大了。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在外打工的侄子,说他老板要收些土鸡蛋,问家里有没有。我眼睛一亮,赶紧说有有有,家里二十多只鸡,每天能捡十几个蛋。 傍晚把鸡蛋装箱时,夕阳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金辉。老伴数着卖废品和核桃的钱,加上鸡蛋的预付款,居然凑了两千多。她笑着说:“够给孙子买两本绘本了。”我没说话,把钱仔细包好塞进内衣口袋,这才发现手上的核桃汁洗不掉,黑乎乎的像戴了副手套。 夜里躺在床上,听着鸡窝里的动静,心里踏实多了。其实我知道,9000块的学费对我们老两口来说确实难,但难也高兴。当年儿子上学时,我最大的心愿是他能识几个字就行;现在孙子能在城里上学,有这么好的条件,这就是日子在往前奔啊。明天就把钱寄出去,再给孙子捎句话,让他好好念书,爷爷的核桃还能摘,奶奶的鸡还在下蛋,咱不怕花钱,就怕他学不好。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照亮了院里的玉米地,也照亮了我们老两口心里的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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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秒记忆

七秒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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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8-26 18:15

重要的不是学费多少,关键是孙子的学费为什么要爷爷奶奶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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