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7年,俄国贵妇特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行走一年多,约6000公里,从莫斯科来

炎左吖吖 2025-08-26 14:42:27

1827年,俄国贵妇特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行走一年多,约6000公里,从莫斯科来到西伯利亚监狱,与被流放在这里的丈夫见面。当她看到日思夜想的丈夫时,跪在地上,长久地亲吻着套在丈夫脚上冰冷沉重的镣铐。 在西伯利亚涅尔琴斯克,劳改营的铁门缓缓开启后,一位裹着厚重裘皮、风尘仆仆的女子,踏入了这片苦寒之地。 她,就是是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夫娜·特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 从莫斯科出发,徒步行走穿越了六千公里,历时一年多,只为寻找被沙皇尼古拉一世关进牢狱的丈夫,谢尔盖·彼得罗维奇·特鲁别茨科伊公爵。 特鲁别茨卡娅的旅程,始于1825年那个改变无数人命运的寒冬。 她的丈夫谢尔盖·特鲁别茨科伊,这位出身显赫的帝国公爵、近卫军军官,与其他一百二十余位深受启蒙思想影响的贵族青年军官一道,在彼得堡参议院广场发动了旨在推翻专制、建立君主立宪的“十二月党人起义”。 起义很快被沙皇尼古拉一世迅速镇压,五位领袖被处以绞刑。 谢尔盖作为核心策划者之一,虽免于绞架,却被判处终身苦役,流放至西伯利亚涅尔琴斯克矿场。 消息传回莫斯科上流社会的沙龙,如同晴天霹雳。 特鲁别茨卡娅,这位彼得堡外交官之女、叶卡捷琳娜时代显贵后裔,自幼在优渥环境中成长,精通多国语言,娴熟音律绘画,曾是舞会中最耀眼的星辰。 然而,如今丈夫的“叛国罪”与流放判决,瞬间将她从云端推入深渊。 沙皇为分化瓦解十二月党人家庭,迅速修改法律,允许贵族妇女与“国事犯”丈夫离婚,以此保全自身身份、财产乃至子女监护权。 宫廷甚至派人暗示,只要她签署离婚文件,一切荣华富贵皆可如常。 面对这看似“仁慈”的出路,特鲁别茨卡娅却没有选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她签署了一份自动放弃所有贵族特权、财产继承权,并永远放弃返回欧洲俄罗斯权利、放弃照看亲生骨肉的声明。 她的选择,震惊了整个莫斯科社交圈,也激怒了沙皇。 1826年夏天,在莫斯科郊外,特鲁别茨卡娅挥别了老父,登上了一辆简陋的四轮马车。 没有送别,只有诗人普希金赶来,为她朗诵了长诗《波尔塔瓦》。 诗句“西伯利亚凄凉的荒原,你的话语的最后声音,便是我唯一的珍宝”成为她漫长旅途中最温暖的精神慰藉。 随后,她靠着这辆马车,向东驶入广袤的俄罗斯腹地。 最初的她还可以找到驿站稍作休整,但随着深入乌拉尔山脉以东,彻底与世隔绝。 弗拉基米尔大道在冻土苔原上,冬季的暴风雪能将道路彻底掩埋,马车深陷雪中寸步难行。 夏季的泥泞,让车轮常被黏稠的黑土死死咬住。 她不得不频繁下车,与车夫一同在泥泞中推拉。 地方官员奉沙皇密令,沿途设阻。 在某省驿站,省长亲自出面,将一份新的“离婚弃权书”拍在桌上,威胁前路冻死、饿死、病死者众,劝她回头。 可特鲁别茨卡娅看也没看,只是坚定地重复:“我要去找我的丈夫。” 风餐露宿,疾病侵袭,原本预计数月的旅程,硬是被拖成了四百多个日夜。 当涅尔琴斯克监狱的铁门终于在她面前打开时,所有的艰辛在见到丈夫身影的瞬间化为难以言喻的心痛。 营房门口,一个蓬乱纠结的须发,褴褛肮脏的囚服的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侧曾经那个英挺的帝国近卫军上校,已经彻底消失了, 然而,最显眼的是他脚踝上那副镣铐。 特鲁别茨卡娅没有立刻扑向丈夫的怀抱,而是缓缓地、庄重地屈膝跪倒在泥地上。 在周围看守惊愕的目光和丈夫颤抖的注视下,她俯下身,用双唇,深情地亲吻着那副禁锢丈夫自由、象征沙皇暴政的铁镣。 这一吻,是爱,是痛,是无声的抗议,是对丈夫所承受苦难最深切的理解与分担。 随即,谢尔盖的泪水,终于冲破了长久以来的压抑。 后来,她留了下来,选择与丈夫共度流放生涯。 曾为贵族夫人的她换上粗布衣衫,与丈夫一同挤在跳蚤横生、冬冷夏热的破旧营房。 在这人间地狱,她并未放弃人性的光辉。 她利用自己的语言天赋和文化素养,与狱中其他流放者交流,为年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传递书籍和微薄的资助。 由于西伯利亚环境过于恶劣,特鲁别茨卡娅的身体渐渐变得脆弱。 1833年,她开始剧烈咳嗽,痰中带血,最终染上了肺结核。 即便如此,她仍强撑着病体。 临终前,她紧握着丈夫的手:“我不后悔。” 她最终长眠于西伯利亚的冻土之下,年仅42岁。 失去精神支柱的谢尔盖,健康迅速恶化,不久也追随妻子而去。 然而,特鲁别茨卡娅公爵夫人的故事并未随她一同逝去。 诗人涅克拉索夫将她的壮举写入长诗,她的名字与十二月党人的妻子们一同,成为俄罗斯文学与历史中勇气、忠诚与反抗专制的永恒象征。 爱情的最高形式,不是依附,而是并肩,不是索取,而是牺牲,是在至暗时刻,用生命点亮对方的存在。 主要信源:(叶卡捷琳娜·尼古拉耶夫娜·特鲁别茨卡娅公主(娶奥尔洛娃公主;1840年-1875年7月23日、光明数字报——“叶卡捷琳娜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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