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物》宁学祥直到死,才透露了自己最爱的人,不是自己的小老婆银子,也不是两个女儿苏苏与绣绣,更不是自己的大儿子宁可金,而是他! 《生万物》大结局了,宁学祥彻底洗白了,曾经大女儿绣绣被马子绑架,他抠搜的五千块大洋都不拿,抱着自己的地契盒子,牢牢的把持在自己的手里,就是不救。
你肯定猜不到,宁学祥藏在心里一辈子的人,是早死的小儿子宁可安——这孩子要是活着,比大儿子宁可金还大两岁,可偏偏在五岁那年,没熬过一场霍乱。
宁学祥年轻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还是个佃户,租着地主家的三亩地,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晚上回来还会给宁可安做木头小车。有次宁可安吵着要吃麦芽糖,他走了二十里地去镇上买,回来时鞋子都磨破了,却把糖揣在怀里捂得暖暖的。可谁能想到,那年夏天霍乱闹得凶,宁可安上吐下泻,村里的郎中说要用人参吊着命,一两参要五块大洋,宁学祥把家里的口粮、耕牛全卖了,还差两块。他跪在地主家门口求了一天,地主只扔给他一句“穷鬼还想救孩子”,等他借到钱跑回村,宁可安已经没气了,小手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芽糖。
从那以后,宁学祥就变了。他把宁可安的木头小车收在箱子最底下,再也没笑过,一门心思要攒钱、买地。有人问他为啥这么拼,他只说“有地才有根,有根才不会丢了人”。其实他心里清楚,他是怕了——当年要是有地有银子,宁可安就不会走。后来他发家了,娶了小老婆银子,生了苏苏和绣绣,可那箱子里的木头小车,他还是每年拿出来擦一遍,谁碰他跟谁急。
就说绣绣被绑架那回,马子要五千块大洋,银子哭着跪下来求他,两个女儿也拉着他的衣角,可他抱着地契盒子手抖得厉害,却死活不肯松口。你以为他是冷血?其实那天晚上,他躲在书房里,把地契倒出来,一张一张摸,最后拿起那张最早买的、写着“宁可安”名字的地契(当年他特意把第一块地记在小儿子名下),哭得像个傻子。他跟老管家说:“我不是不救绣绣,我是怕啊!当年没保住小二,现在要是把地契给了马子,以后家里再出事,我拿什么护着他们?这地是小二的根,我不能丢!”
可他还是错了。绣绣救回来后,再也不跟他说话,苏苏也躲着他,银子看他的眼神里全是失望。他夜里睡不着,就去宁可安的房间(那房间一直没动过,还摆着当年的小床),坐在床边自言自语:“小二,爹是不是做错了?我想护着家里人,可怎么把他们都推远了?”
直到他病重,躺在床上起不来,才把银子叫到跟前,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磨得发亮的木头小车,声音哑得厉害:“银子,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是小二,最爱的也是他。当年我没本事,让他走得早,后来我就想着,多攒点地、多存点钱,再也不让家里人受委屈,可到头来,还是让孩子们恨我。”他顿了顿,又说:“我把所有地契都改成苏苏和绣绣的名字了,还有那几块记在小二名下的地,捐给村里修水渠吧——小二当年总说,田里没水,收成就不好,让村里人都能有水浇地,也算我替他了个心愿。”
银子这才明白,宁学祥不是抠搜,不是冷血,他是把对小儿子的愧疚,全变成了对“家业”的执念。他以为守住地契就是守住家,却忘了家人要的不是冷冰冰的地契,是他的在乎和陪伴。
大结局里,宁学祥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个木头小车,床边摆着苏苏和绣绣给他折的纸鹤——两个女儿最终还是原谅了他。其实哪有什么彻底的“洗白”,不过是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遗憾,宁学祥用一辈子的偏执,守着对小儿子的念想,直到最后才明白,真正的“根”,从来不是地和钱,是一家人的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