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近来读得最慢,也最熬心的一本书。不算厚重的篇幅,不过17万字,我却用了整整4天,断断续续地读完。不是因为文字晦涩,而是每读几页,我就陷入深深的共鸣中,不得不停下阅读,去做一些具体的事来消散书中漫溢的孤独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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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年少时,总觉得大千世界满是可能,可随着年岁渐长、书读得越多,有时候反而会陷入一种无力的漩涡,觉得阶层已经固化,人性无法改变,就连面对自己,也常常觉得我好像也救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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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无数次问自己:如果找不到自身的价值,生命就毫无意义吗?我拼命阅读,试图在书中找到答案;我尝试画画、练字、健身,试图充实那些空虚的时光,可是却似乎永远赶不走心底的那丝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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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笔下的哈拉,似乎就是那个与周遭格格不入,却又找不到生活的意义的我:完全不喜欢交际,宁愿蜷缩在自己的小屋里与书籍为伴;极度内向,连与人对视都觉得疲惫;深陷孤独,却又拒绝廉价的热闹;厌恶单调呆板、循规蹈矩的生活;可也痛恨荒淫舒适、空虚麻木的小市民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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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和你一样,一样孤独,一样无法爱生活,无法爱人,无法爱自己,也无法认真地去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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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是幸运的,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赫米娜像一道光闯进了他的生活。她带他跳舞,让他感受身体的律动;带他听音乐,让他触摸灵魂的共振;带他体验爱情的欢愉,让他明白生活不是抽象的意义,而是具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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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赫米娜本就是哈拉自身某个人格的化身,是他压抑已久的、渴望拥抱生活的那一面。她是哈拉想要成为的那个自由的,不受控制的存在,她一直试图让哈拉相信:生活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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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哈拉还是在幻境中杀死了赫米娜。那一刻,我心底跟随哈拉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之火,被生生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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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塞晚年在《玻璃球游戏》中写:“神送给我们绝望,不是要杀死我们,而是想唤醒我们心里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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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荒原狼》的这些天,我常常想起这句话。或许迷茫与孤独本就是生命的常态,它们不是用来打败我们的,而是用来提醒我们,就算对生活的热情一次次被大雨浇灭,我们总能重燃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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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人生游戏玩得更好。
总有一天,我会学会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