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公园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新人是徐志摩和陆小曼。他们特意请来了德高望重的梁启超先生，为他们作证婚人，没想到梁启超几句尖刻的讽刺，却让陆小曼泪洒当场，婚礼现场陷入了难言的尴尬和寂静。 那场婚礼发生在1926年10月3日，北京北海公园董事会厅堂里，来了两百多宾客，都是文人学者圈的，像胡适当介绍人，赵元任陈寅恪从清华过来。徐志摩和陆小曼都离过婚，这在当时社会风气里算大胆举动，舆论压力大。梁启超作为证婚人，本来该说些祝福的话，但他没忍住，当众批评徐志摩性情浮躁，学问没成就，做人失败，用情不专。 徐志摩前几年离婚的事儿就是例子，他跟张幼仪结婚七年，生了孩子还离了，这让很多人觉得他太随意。梁启超转而对陆小曼说，你们都是过来人，要吸取经验教训，别再犯错。最后他那句希望这是你们最后一次结婚，直接把现场气氛搞僵了，陆小曼当场掉泪，大家都安静下来。 这段证婚词后来流传开来，成为民国史上著名的另类例子。梁启超这么说是因为他爱护徐志摩，但也觉得这桩婚姻不靠谱，早年他劝徐志摩时就说过，恋爱可遇不可求，别以别人痛苦换自己快乐。徐志摩求他证婚时磨了半天，梁启超看在师徒情分上答应了，但没打算客气。他一生磊落，对婚姻忠诚，这话其实是敲警钟，希望两人改过自新。 婚礼后徐志摩和陆小曼去了上海住，租了高档房子，生活挺奢侈的，每月开销好几百大洋，那时候普通人一个月才几块钱。徐志摩当光华大学和中央大学教授，还办《诗刊》，但为了补贴家用，得两地跑，北京上海来回教书。陆小曼继续画画，但她染上了鸦片瘾，这事儿让徐志摩挺头疼的，他多次劝她戒，可她减量了也没完全停。 两人偶尔争执，徐志摩觉得压力大，但还是坚持着。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从南京坐邮政飞机去北京听林徽因演讲，途中遇雾撞了济南党家庄开山，飞机烧毁，他当场身亡，只有34岁。现场残骸散落，他身份靠金表确认。这事儿震惊了文坛，陆小曼听到消息后崩溃，跑去济南认尸，带骨灰回上海。从那以后她开始戒鸦片，生活简单起来，专注画画，师从贺天健，办过画展卖画维持生计。 1938年她跟翁瑞午同居，那人已婚有孩子，两人关系持续多年，但后来分开。1940年代她翻译英文小说，出回忆录《爱眉小札》，1950年后在上海中国画院当画师，月薪八十块，加入农工民主党，当徐汇区委员。1965年4月3日她因肺病在医院去世，享年62岁，骨灰放苏州公墓。 梁启超在婚礼后健康每况愈下，1926年他尿血严重，1928年进北京协和医院检查，医生切除了右肾，术后恢复慢。1928年底他痰里有念珠菌，病情反复，1929年1月19日早上在医院去世，55岁。遗体运回天津，葬在香山植物园，子女按他遗嘱整理文集，继续学术工作。他一生著述多，涉及政治历史文学，推动思想启蒙，对徐志摩影响深，但对他的婚姻选择一直不认可。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整理了他的作品，出诗选和全集，算是对他的纪念。这段故事反映了民国知识分子在传统和新潮间的纠结，追求自由恋爱却碰上社会压力。梁启超的证婚词虽尖刻，但点出了婚姻的责任问题，在当时风气里挺有警示意味的。徐志摩的诗影响大，但私生活争议也多，没人能说他完美。陆小曼才华横溢，可生活习惯让很多人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