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一生只写了一首诗,曾被编入过小学教材,如今耳熟能详 [1867年初夏,养心殿] “老佛爷,家书到了,说老太夫人病势转危。” “知道了,你先退下。” 短短两句,气氛顿时凝滞。身居大内,权势滔天,可慈禧那一刻只是个匆匆看完消息的女儿。 彼时同治六年,内忧外患交织,朝廷里议和、办海军、筹饷的折子堆成小山。政务缠身,离宫奔丧并非易事,慈禧最终选择留在紫禁城。外界常讥她薄情,实情却更复杂:一旦离京,中枢或失控,她苦心经营的权力格局可能崩塌。就这样,她把孝与权衡交给了那支蘸满墨汁的笔。 数日后,一首五言律诗完成——《祝母寿诗》。篇幅短小,词句却极工整。要害在尾联:“致诚惟孝敬,可怜天下亲。”流传版本略有差异,“亲”字多被改作“父母”,因而衍生了广为人知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清末旧本不多见,可民国小学国文课本却选入了这句。语意直白,易背易懂,于是儿童课堂之外,茶楼、戏园乃至乡村祠堂,人人都会顺口念一遍。 这句诗缘何走红?一方面,它契合传统伦理,父母心的朴素情感跨越阶层;另一方面,写诗者是位“铁腕太后”,强烈反差让人津津乐道。文人爱讲“诗言志”,可在慈禧身上,“诗”与“政”往往纠缠。史料记载,她平日更擅批红朱谕,真正动手作诗并不多,因此便显得弥足珍贵。 英国记者柏格里曾在《紫禁城内外》里写,慈禧对书画雅玩颇有兴致,吟诵唐诗信手拈来,但创作能力如何,他打了一个问号。宫中负责教她写字作画的,是恭亲王推来的学士张之万。张氏自己都说:太后用功尚可,灵气不足。换句话说,她的文学修养属于“够用”的层次。不过,这首诗倒真写出了情绪,或许情到浓时,规矩也就顾不上了。 母丧期间,慈禧在宫里连发三道懿旨:一为赐封追谥,一为停乐三日,一为赏银安葬。纸面孝道做足,再配合财物厚赐,舆论压力暂时平息。值得一提的是,她为母亲的灵柩亲选了金丝楠木、七尺玉案,棺椁用料规格接近皇室。有人讥讽奢侈,她却只回一句:“生我者先,厚葬有何妨?”风头被压下,却也让库银多支出三十余万。 说到铺张浪费,就不能避开同治十三年那场六十大寿。为了彰显威仪,她点名景德镇烧制“万寿瓷”。工部档案留下一连串数字:大碗八万,酒盅十二万,彩盘七万五,连灯罩都重新绘上“福寿海屋”图案。再算皇城内外挂起的彩绸,总长超过八百里。若与她给母亲治丧的用度相较,前者堪称天文数字。对比之下,“孝心诗”似显得清秀甚至节制,可这种“节制”只属于文字层面。 当时不少大臣私下嘀咕:太后既能写“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何不给天下父母一条活路?朝廷缺饷,地方灾荒,她却照样大摆寿筵。有人把诗句与现实并置,讽刺意味呼之欲出。只是满朝文武无人敢正面挑衅,顶多在日记里发几声牢骚。 民国以后,清廷已覆,慈禧也早入定陵。课本编辑选这句诗,多半看中它的教化功能,而没有过多考虑作者身份。新政府强调“百善孝为先”,简洁上口的“可怜天下父母心”恰能借来用。一代又一代孩子背诵时,只觉得情理贴切,很少有人追问:作者是谁?写于何时? 值得玩味的是,这句诗在社会上流传越广,人们对慈禧的评价越显两极。有人说她也有柔情,毕竟为母落笔。有学者检点内务府档案,发现太后对亲戚的财物赏赐远高于历代后妃,“知恩”似乎并非假象。不过,更多研究表明,诗中的感怀无法抵消她决策失误给国家带来的创伤。这正是历史人物的复杂之处:情感真切,功过亦真。 在浩瀚政治卷宗与繁复宫廷仪规间,慈禧留下的文学痕迹屈指可数。这首《祝母寿诗》算是少见的“亲笔签名”。它进入课堂,流入民间,甚至被戏曲艺人改编成唱段,贴进了大众文化的夹缝。诗句简单,却像一面镜子,把慈禧的私人情感与公共形象同时映照出来:一端是女儿的柔软,一端是统治者的强势。 时间过去一个多世纪,“可怜天下父母心”依旧常被引用。现在人们说起这句话,多半与慈禧的名字割裂开来。或许正因为如此,它才能跨越政治成见,保持鲜活。诗作并不华丽,能长久流传靠的是普世情感,而情感一旦与历史权力纠结,就会留下耐人寻味的张力。 慈禧只写这唯一一首诗,倒让后人得以窥见她短暂卸下权杖的侧影:六宫灯火阑珊,她伏案轻叹,写下“可怜”二字。纸薄,可记录的重量并不轻。这句诗早已从宫墙走向街巷,从族谱走进教科书,也在提醒世人——权力纵横之上,人性从未缺席。
慈禧一生只写了一首诗,曾被编入过小学教材,如今耳熟能详 [1867年初夏,养心殿
雪好的柳看过去
2025-09-10 00:05:52
0
阅读: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