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林忆莲向李宗盛提出离婚，李宗盛坦言：我年近半百，却要妻离子散，真的是嚎啕大哭，有天接到了前妻朱卫茵的电话。她问他还好吗，说自己刚刚从湾仔那边回来，经过一个唱片店，听到店里在放《当爱已成往事》。她说那一刻还是有点恍惚。
2003年的一个傍晚，李宗盛接到前妻朱卫茵的电话时，正对着窗外发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今天路过湾仔的唱片行，店里在放《当爱已成往事》，我站在那儿听完，突然有点恍惚。”李宗盛握着话筒，一时说不出话。
他想起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闷热的夏天，林忆莲在录音棚里第一次唱起这首歌时，他就知道有些故事已经开始了。
很多人说李宗盛写的不是歌，是人生。可当人生真的如歌词一般展开时，他才发觉原来艺术和痛苦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那年他47岁，距离那段被媒体称作“才子佳人”的婚姻过去才六年，林忆莲却正式向他提出了离婚。消息传出来时，整个娱乐圈都哗然。
有人说是因为长期分居，有人说是因为李宗盛太过沉迷工作，也有人翻出当年他与朱卫茵离婚的旧账。但真正了解李宗盛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处理感情的人。
他的世界里只有音乐是清晰的，其余都是一团模糊。他曾对朋友说：“我能在五分钟内写出一段经典的旋律，却不知道怎样让一段关系不走向终点。”这种复杂性不仅存在于他的作品里，更刻进了他的生命轨迹。
时间回到1994年，李宗盛还在和朱卫茵维持着表面平静的婚姻。
那时他已经是滚石唱片的金牌制作人，而林忆莲刚从香港来台湾发展。他们在录音棚相遇，就像两块相互吸引的磁铁，明明知道不应该靠近，却控制不住那种创作的激情和情感的共鸣。
《当爱已成往事》就是在那段时间写出来的，歌词里写着“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但当时他们谁都没意识到，这首歌竟然预言了自己的未来。
1997年，李宗盛与朱卫茵离婚，第二年就和林忆莲在温哥华结婚了。那场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亲朋好友。据说当天林忆莲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李宗盛还是那件熟悉的牛仔外套。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浪子终于找到了归宿，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然而婚姻不是写歌，光有激情和灵感远远不够。婚后李宗盛依然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工作室，而林忆莲则继续着她的演唱事业。
两个人经常分隔两地，一个在台北，一个在香港或者上海。渐渐地，连打电话都变得公式化。“吃了吗”“在忙什么”“注意身体”，除此之外，似乎找不到更多话题。
曾经有过一个转折点。2000年的时候，林忆莲推掉了很多工作，试图要个孩子。她认为这可能能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密。
李宗盛也调整了工作时间，尽量多陪妻子。那段时间他们看起来确实幸福了很多，经常被拍到一起逛街吃饭。
2001年，女儿李喜儿出生，李宗盛抱着孩子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但孩子的到来并没有真正解决根本问题。李宗盛依然沉浸在音乐世界里，而林忆莲则渴望更多情感上的交流和陪伴。分歧就像一道细微的裂纹，开始时不起眼，后来越扩越大。直到2003年，林忆莲终于提出了离婚。
李宗盛后来在访谈中坦言，那段时间他经常一个人嚎啕大哭。
47岁的年纪，两段婚姻都走向终结，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而就在这个最低谷的时候，他接到了前妻朱卫茵的那个电话。
有趣的是，朱卫茵后来在自己的书中写道，她打电话不是因为还留恋什么，而是出于一种奇妙的理解。“我太了解那种感觉了，”她写道，“当你发现曾经深爱过的人正在经历你曾经经历过的痛苦时，会产生一种跨越恩怨的共情。”这种复杂的情感纠葛，在娱乐圈并不少见。
就像张艾嘉曾经说过的：“艺术家的感情生活往往比他们的作品更加戏剧化。”确实如此，罗大佑与李烈十二年的爱情长跑最终分手收场，齐秦与王祖贤的分分合合，都在印证着这个观点。
但李宗盛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总是能把这种痛苦转化为创作。离婚后那几年，他写出了《山丘》《给自己的歌》等经典作品，其中那句“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道尽了多少人生无奈。
2014年，李宗盛在演唱会上与林忆莲隔空对唱《当爱已成往事》，唱到一半突然哽咽失声。那一刻，无数观众跟着落泪。
不是因为八卦或者好奇，而是因为每个人都在那首歌里听到了自己的故事。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李宗盛和林忆莲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们从未在公开场合谈论过离婚的具体原因，也没有互相指责。这种克制在当今的娱乐圈显得尤为珍贵。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相爱容易相处难。
就像那首歌唱的，“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但真的没有不同吗？至少对那些听过他们歌的人来说，这段故事已经成为了理解那些旋律的另一个维度。
最近有人看到李宗盛在上海的一家小酒馆里喝酒，身边围着几个老友。他花白的胡子修剪得很整齐，笑容比年轻时温和了许多。
当酒过三巡，有人不小心放起了《当爱已成往事》，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举杯：“来，喝酒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