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春末，时任公安部部长谢富治接到中南海办公厅急电，电话那头传来周总理急切的声音：一项重要的氢弹部件被盗，要求10天之内必须破案！ 周恩来作为总理，长期管着国防科技这类大事，总是在关键时刻直接插手，确保项目不出岔子。谢富治当公安部长，抓治安和破案是他的本职，遇到大案子往往自己上手指挥。郭应峰在山西公安厅干了很多年，早年破过卢沟桥命案和故宫盗宝案，靠的就是仔细查现场和逻辑推理，总爱蹲在地上看痕迹。秦家康三十岁出头，是703研究所保卫科长，经验足，负责安全工作。杨晓晨二十五岁，是研究所员工，身手好，会格斗，之前帮着护送过东西。那个叫蝴蝶的女子二十三岁，身材高挑，脸蛋长得鹅蛋形，大眼睛，以前在地方剧团演样板戏，嗓子亮堂。但她从小沾上偷窃，跟着锁王贾福坤学开锁，技巧老练，案底一堆。贾福坤是开锁行家，教了不少徒弟，包括蝴蝶。司马远发是个可疑家伙，用繁体字登记住店，行为怪异。 五月底，秦家康和杨晓晨从太原上596次列车，带着TQD自动仪，这玩意儿体积跟半导体收音机差不多，是研究所两年搞出来的成果，用在氢弹引爆系统上。两人选了硬座车厢，杨晓晨一直把黑人造革包搁膝盖上，秦家康坐在对面盯着。车上人多，烟味重，旅客有的聊有的抽烟。列车途中停了几站，每次新客上来，杨晓晨就挡住通道，秦家康留意进出的人。一个中年男子上车，眼光乱飘，但后来低头看报。夜里车厢灯暗，两人轮着守，秦家康喝水，杨晓晨揉眼。蝴蝶坐在不远处，穿普通衣服，头发扎起，手拿小手帕。她早跟贾福坤学了开锁，手法快，能在人堆里不动声色撬包。杨晓晨去接水，秦家康抱紧包。蝴蝶靠近，用细工具插锁孔，转一下就开，取出部件塞废报纸，扣上包，一切几秒搞定。两人没察觉，继续守着。 列车到北京永定门站，杨晓晨打开包，发现只剩废纸，两人脸色变白，赶紧去派出所报告。消息一级级上报到国防科委，再到总理办公室。周恩来听后打电话给谢富治，强调部件重要，限十天找回。谢富治召人开会，线索少得可怜，就下令加强检查。很快抓到司马远发，他在旅店用繁体字登记，疑似境外来的。警员去房间带他，上车押送过桥时，车子滑进水坝。司机和警员游上岸，司马远发没了影。警方觉得他跑不远，装撤走，暗地里埋伏。三天后，司马远发从山洞出来，衣服湿，步子晃，被警员扑倒铐上。审他时，他认了间谍，但对TQD自动仪摇头说不知，脸上一片迷糊。 案子转到山西公安厅，郭应峰接手。他翻卷宗，去现场查，在车厢模型前蹲着闻包带，有淡淡香味，认定是年轻女子的护肤品痕迹。手指比划锁孔，猜作案人手法专业，二十出头，可能剧团出身。走访太原周边小镇，问居民和剧团，筛出五名嫌疑，四人在牢里，只剩蝴蝶。她演过样板戏，偷窃多，师从贾福坤，开锁像探囊取物。郭应峰换便服，跟踪她到小镇饭馆。中午饭馆闹腾，蝴蝶吃馒头菜。郭应峰靠近一顾客，肩膀碰，手指伸腰包抽八百元。顾客喊，郭应峰溜到她桌前，亮钱说想学艺。蝴蝶看他手法熟，就点头。几次见面，郭应峰带酒菜，她喝了炫耀师从贾福坤，能开任何锁，还说列车上怎么撬包调换东西，动作轻快。 郭应峰记下细节，确认罪行。警方根据她说的位置，在藏匿处挖出TQD自动仪，东西完好。案子第九天破，周恩来听了报告点头。蝴蝶因盗窃判刑，关了好几年。郭应峰回岗位，继续破其他案子，经验更足。秦家康和杨晓晨回研究所，改了保卫办法，避免再丢。谢富治办完这事，转去管全国治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