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铁面将军，忠诚卫士，曾担任公安部部长、公安部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全国政治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市人民检察署检察长，毛主席曾经赞誉，天塌下来，有罗长子顶着。还称他为阎王不要的人，这张和毛主席合影的人大家知道他是谁了吗？ 1949年冬，北京城还没完全恢复元气，街上有的是破门框、烂砖头，空气里总飘着股煤灰味儿。 毛主席坐在怀仁堂里，泡的茶刚揭了盖，热气往上冒，罗瑞卿进门，一身灰尘，鞋底还沾着点黄土。 毛主席抬头，眼睛眯了下：“你不想打仗啦？” 罗瑞卿一愣：“我一辈子都在打。”茶碗“咔”一声放桌上，毛主席点点头，说：“那你就打另一个仗，治安的仗。” 公安部刚成立那会儿，连屋子都是旧英军营改的，墙皮一抠一块，厕所门都掉了。 干部是从部队、保卫局、地方政权里临时拉来的，没人真懂公安，也没人能写案宗，做笔录得现学现卖。 罗瑞卿站在那间潮湿的办公室里看了会儿，说：“这地儿能干事。”他认定了，就不往回退。 他不太喜欢搞形式，开会总快刀斩乱麻，一杯浓茶下肚，咳两声，说话也干脆。 “要真管住社会，光靠口号不行，得看你抓了谁，怎么审，审完咋判。”那年春天，镇反刚提出来，他连夜把部里一圈人叫来，一屋子的烟味和汗味混一起。 他叼着烟，翻一摞卷宗，边看边说：“杀得准，杀得稳，不杀错。” 很多人没见过他动火，动起火来也不吼人，就是沉默。 1951年初，西南地区一个案子抓了五百多人，报告上说全是反ge命。他一个人把卷宗摊地上挨个看，半夜还没合眼，最后拍了板，放掉四百多个。 他不怕人说自己“心软”，就怕冤错案毁了信服，他嘴上常说一句话：“公安这活儿，是拿脑袋干的。” 那几年，北京的大街小巷，都有人盯梢。 不是敌人盯，是公安盯敌人。火车站、影院、胡同口，都安排了眼线。 北京站有个小茶摊，是他们设的点儿，卖茶的是内线，罗瑞卿专门去坐过，一边喝茶一边听汇报。 回到部里，他说：“盯人不是盯死，是看出门道，别盯成木头。” 他也真信群众。 有年春节前，公安部搞了个“走访月”，干部分片下社区，问百姓有没有冤屈，有没有举报。 他批了几十张信访报告，有的字都写歪了，连个落款都没有，他还是叫人查。有个案子，是个老太太写的，说楼里有人半夜搬箱子。 他就派人去盯，一个月后破了个暗藏的特务窝点，他敲着桌子说：“群众的鼻子比咱灵。” 话说回来，他对公安内部可没半点松劲儿。 纪律条文贴满办公楼，谁敢伸手吃请、滥权，一律严办。 有个厅级干部用公车带老婆去理发，他知道后，直接免职，连个缓冲都没给。 他说：“这点脸，不要也罢。”他讲起纪律时脸是铁的，转头见警员鞋坏了，自己掏钱买。 他认死理，但不是死心眼。 1952年，有个案子让他心里压了块石头。 上海一个派出所，逼供出人命。报告一上来，他脸色当时就变了，没骂人，低头写了几个字：“一查到底。”后来看卷宗，他半天没说话。 那天晚上，他把几个老公安干部叫来，屋里没人说话，就听见钟表滴答响。 他突然说了句：“公安这碗饭，不许带血。”说完摁灭了烟头。 他有时候讲话像敲钉子，不绕弯儿。有个新分来的干部问他：“我们是不是也算是‘革命军人’？”他看了一眼，说：“公安不是拿枪冲的，是真刀子割心的。”这句话过了些年又传开了。 部里开会时，有人引他那句“割心”，他说：“别讲套话，咱们是给百姓看的，不是演戏。” 也不是没人顶撞他。 五三年，有人批他“工作作风生硬，缺乏人情味”，他听完没吭声，第二天发了封长信，讲了北京几位公安干警熬夜查案、下河救人、冬天贴膏药执勤的事。 信最后写着：“这不是生硬，这是热的。”秘书说他像在替人打抱不平，他说：“干公安的，背后不能凉。” 他跟毛主席的关系，也不是一般上下级那么简单。 毛主席常说他“有胆有心”，还有一次当众说：“老罗是我放心的人。” 有一年，毛主席准备下江南，他亲自布置安保，排了七套方案，连厕所的位置都预估好了。走前交代一句：“只许紧，不许松。” 授衔那年，他被定为大将。 勋章到手，他没戴，收抽屉里去了。他说：“我没打过几场正儿八经的大仗。”其实谁都知道，罗瑞卿打的，是另一场仗。 1955年到1959年，北京治安成了全国样板。 公安部出了好几个经验总结，地方都来学。有人夸他“铁腕”，他笑笑：“我不铁，我是怕乱。” 后来他被调去总参工作，公安部那边交了人，他照样每周打电话问情况。秘书问他：“您都调走了，咋还盯着？”他笑了下，说：“公安这活，不能断人。”他离开那天，下楼时回头看了公安部那栋楼一眼，风大，灰扑他一脸，他也没抹，就那么站了会儿。 1978年那年夏天，他走了。 北京下雨，一直下到黄昏。公安部门口没挂横幅，也没搞仪式，只有几个老同事站在楼梯口，抽烟，谁也没说话。 天擦黑的时候，风吹着门吱呀响了一下，像是谁还在进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