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十年前赚三千万,却去偏远山村承包荒地,我们都觉得他疯了,放着城市好日子不过,非要去穷乡僻壤种庄稼,我这兄弟叫陈峰,打小跟我一起在县城长大,上学时就比旁人有主意。后来他去南方做建材生意,赶上城市扩建的好时候,三年就赚了第一桶金,再往后五年,手里的钱滚雪球似的涨,最多的时候算下来有三千万。那时候他在市区住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开着黑色奔驰,我们几个发小聚会,从来都是他买单,吃饭要去最好的馆子,唱歌要包最大的包厢,出手大方得很,谁都没料到他会突然“拐了弯”。 当时我们几个发小轮番打电话劝他,说你是不是建材生意赔了?还是受什么刺激了?他就在电话那头笑,说就是突然想种点东西,你们别瞎猜。我们哪信啊,开车去他家堵他,结果人去楼空,大平层挂中介了,奔驰也卖了,就留了张字条说去山里“修行”。气得我差点把他家门锁给撬了。 头两年真是杳无音信,偶尔从他老家亲戚那听说,他在山坳里租了三百多亩荒地,带着几个村民挖坑种树,脸晒得黢黑,手上全是茧子。有次我忍不住开车去找他,导航到村口就没信号了,打听了半天才找到那片山。远远看见个人扛着锄头往坡上走,裤脚卷到膝盖,泥点子溅了一腿,要不是那走路带风的样子,我根本认不出是当年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的陈峰。 他看见我也不意外,扔了锄头就拉我去他的“窝棚”。说是窝棚,其实是个青砖瓦房,院里种着辣椒茄子,窗台上摆着几盆多肉。屋里挺干净,墙上挂着张巨大的地图,画满了红圈蓝线,标注着哪块地种核桃,哪块地种板栗,哪片山坡要挖蓄水池。 “你这到底图啥?”我递给他根烟。 他点上猛吸一口,指着窗外的山:“你看这山,以前光秃秃的,一下雨就滑坡。现在种上树,水土保住了,果子熟了还能卖钱。去年试种的猕猴桃,在网上卖了二十多万呢。” 我瞅着他晒脱皮的脖子,突然说不出话。他以前喝酒只喝茅台,现在保温杯里泡着野菊花;以前出门前要吹半小时头发,现在头发跟野草似的。可他眼里那股劲,比开奔驰那会儿还亮堂。 后来我每年都去看他。第三年他修了条简易公路,第五年盖了个小型冷库,第八年带着全村人搞起了电商直播间。去年冬天,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以为他终于想通要回城里了,结果开车到村口,看见块大牌子:“陈峰生态农业合作社”。他穿着件冲锋衣,乐呵呵地迎上来:“今天咱去镇上最大的馆子,我请客!” 席间他接了个电话,是县里领导打来的,说要给他评“乡村振兴带头人”。他摆摆手说都是小事,转头给我夹了块腊肉:“尝尝,自己养的土猪,比城里那些饲料猪香多了。”我看着他被酒气熏红的脸,突然觉得,这小子哪是拐了弯,他是找着自己的道了。
我兄弟十年前赚三千万,却去偏远山村承包荒地,我们都觉得他疯了,放着城市好日子不过
叙白呀嘿
2025-10-16 10:5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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