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的解释不清了！”安徽六安。儿子夜里做了个梦，梦里妈妈对他说了句：脚冷。就这两个字，他醒来心里放不下，第二天一早就和爸爸去了坟地。 到那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前段时间雨水多，坟前的排水沟不知什么时候被枯草烂叶堵死了，妈妈坟脚的位置，积了深深一滩水。 凌晨四点，安徽六安的陈磊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黑暗里，母亲那句带着寒意的“脚冷”仿佛还贴在耳边，连声音里的颤抖都清晰得不像梦境。 他摸了摸自己的脚，明明盖着厚被子，却莫名泛起一阵凉意，这股冷意顺着骨头缝钻进去，让他再也没法躺下。 挨到天蒙蒙亮，陈磊揣着满心忐忑找到父亲陈建国。 两双眼睛对上的瞬间，父子俩都没提“巧合”两个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去坟地看看。 陈磊从小就知道母亲怕冷，冬天总把脚缩在棉鞋里，他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母亲暖脚。 后来工作了，每年入冬前，暖脚壶总会准时送到母亲手上。 母亲走的时候是深秋，选坟地时，陈建国特意让人多挖了道排水沟，就怕雨天积水让老伴“受冻”。 赶到墓地时，眼前的景象让父子俩心头一沉。 前段时间的连绵秋雨把坟前的排水沟堵得严严实实，枯草和烂叶缠成一团，积水正泡在墓碑“脚边”的位置。 陈磊蹲下身，指尖碰到水面的瞬间，浑身打了个寒颤，这温度，正应了梦里母亲的那句“脚冷”。 父亲从车上翻出铁锹，陈磊折了几根粗树枝，俩人大口喘着气埋头清理。 两个小时里，两人谁也没说话，一直埋头苦干，衣服脏了，身上全部被汗湿了，直到露出干爽的泥土，父子俩才瘫坐在石头上。 陈磊对着坟头轻声说，妈，水通了，您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这事传到村里，有人说“太玄乎”，也有人说“就是碰巧”。 可陈磊自己最清楚，这份“巧合”里藏着多少惦记。 那些日子雨天频繁，他白天总会下意识想“坟地会不会积水”，这份藏在潜意识里的牵挂，最终变成了梦里母亲的求助信号。 与其说这是“托梦”，不如说是生者从未放下的惦念，在某个瞬间找到了具象的出口。 其实哪需要什么解释？陈磊的“百口莫辩”，从来都不需要旁人理解。 那些为母亲暖脚的冬夜，父亲特意挖的排水沟，清理杂草时磨红的掌心，早已把“牵挂”两个字写得明明白白。 对逝者的牵挂，是及时清理的排水沟；对生者的牵挂，或许只是天冷时的一句提醒，饭桌上的一碗热汤。 梦里的嘱托终能兑现，可现实里的陪伴却等不得。 趁父母还在，记住他们的喜好，接住他们的唠叨，把“惦记”变成当下的每一件小事。 毕竟，比起“百口莫辩”的梦境回应，健在时的温暖陪伴，才是最不会留下遗憾的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