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90年,93岁的于凤至在美国洛杉矶去世。她将6亿遗产全部留给前夫张学良,只有一个遗愿:与其合葬。可张学良却说:钱可以收,但合葬不行。 张学良和于凤至的婚事,从一开始就和爱情无关,只是一份父辈敲定的契约,当年张作霖为了偿还于凤至父亲于文斗的救命之恩,加上于文斗也想为女儿谋划安稳未来,两人一拍即合,于是,19岁的于凤至和16岁的张学良就这么被捆绑着走进了婚姻。 于凤至带着丰厚的嫁妆——钱庄、银行股份等嫁进了东北帅府,对帅府而言,她的到来更像是一次重要的资源整合;可在风流的张学良眼里,这只是父亲硬塞给自己的“包袱”,两人不过是没感情的搭伙过日子。 婚礼前,他倒是信誓旦旦地许下“不离婚、不纳妾”的诺言,但事后看,这更像是走个过场,他压根没当回事,反倒是于凤至,把这句承诺当成了一生的使命,张作霖去世后,府中局势动荡,于凤至以少帅夫人的身份稳住局面,稳稳扛起了契约赋予她的责任。 在这场婚姻里,于凤至一直在为这段关系“追加投资”,而张学良却不断“违约”,婚前张学良就有11个女友,婚后更是没安分过,不仅纳了二房,后来还把16岁的赵一荻带回了身边,为了维系她认定的这份契约,于凤至选择了常人难以理解的隐忍。 她甚至动用自己的私产,在帅府外给赵一荻买了房子,她大概是想用这样的牺牲,换丈夫能偶尔“常回家看看”,可退让并没换来珍惜,反而让张学良变本加厉,为了赵一荻,张学良甚至举枪与于凤至对峙,彻底撕碎了夫妻间最后的体面。 更让人心寒的是,赵一荻的儿子办百日宴时,帅府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而就在不远处,于凤至正为自己夭折的幼子办丧事,家中一片白幡,这种强烈的悲喜对比,彻底暴露了张学良对家庭责任的漠视。 1936年西安事变后,张学良沦为阶下囚,两人的角色却突然反转,又是被他忽视多年的于凤至,站了出来四处奔走营救,还陪着他度过了最初四年的幽禁生活,长期的精神压力让于凤至患上了乳腺癌,身体遭受了巨大伤害。 后来,张学良以治病为由,把于凤至送到了美国,即便远隔重洋,于凤至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她凭借过人的商业头脑在华尔街打拼,成了外人眼中的“女股神”。 但她赚的每一分钱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张学良攒着——她想等他恢复自由后,有东山再起的资本,还有能住的豪宅。 可最终,张学良却以基督教“一夫一妻”为由,向于凤至提出了离婚,这不过是他想给赵一荻一个名分,让自己和赵一荻的“爱情故事”更圆满,彻底撕毁了当年那份婚姻契约。 于凤至同意了离婚,但她的坚守却持续到了生命最后一刻,她在洛杉矶买的墓地,墓碑上清晰地刻着“张于凤至”四个字,这是她对“张家妇人”这个身份,至死都不愿放弃的证明。 六亿美元遗产,是她在物质上对这份契约的最终兑现;而合葬的请求,则是她希望这份关系能在精神上得到最终承认。 张学良做出了最清醒的选择:他收下遗产,承认了于凤至作为“投资者”的价值;但他拒绝合葬,否定了契约背后的情感联结,最终选择和陪伴自己后半生的赵一荻合葬。 多年后,张学良曾到于凤至的墓前,看到“张于凤至”四个字时嚎啕大哭,说“对不起她”,这哭声里满是愧疚,却没有后悔,他终究还是忠于了自己追求一生的自由与爱情。 参考文献:[1]于凤至的至情一生[J].财会月刊,2010(3):I00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