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私香录》盛京的雪埋得住尸骨,埋不住一缕越关而来的江南香。“所有人都以为孝庄

香寒说趣事 2025-11-06 11:28:57

《盛京私香录》

盛京的雪埋得住尸骨,埋不住一缕越关而来的江南香。

“所有人都以为孝庄赢了天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想赢他一句‘我爱你’,可这句话,她到死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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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雪火

  第三日,香未成,变局先至。

  多尔衮忽然下令:将洪承畴押往盛京皇宫地牢,交由议政王大臣亲审。

  囚车已备好,铁枷裹棉,外覆黑布,防他咬舌。

  布木布泰闻讯,冒雪赶到辕门,正见洪承畴被押出。

  三日未见,他竟能自己行走,虽仍清瘦,腰板却笔直,一袭旧青衫,被雪打得半湿,像一株不折的竹。

  布木布泰拦在马头:“王爷,人已能说降,何故转移?”

  多尔衮高坐马上,俯看她:“侧妃,劝降是私,审问是公。你私事已毕,剩下归公。”

  囚车启动。

  布木布泰雪地里追出两步,忽地扬声:“洪承畴——”

  男人回头。

  她抬手,把一物抛过人海——

  正是那只香囊。

  香囊划出一道弧,落在他脚边。

  洪承畴弯腰,拾起,指尖收紧。

  布木布泰没再喊,只定定看他,口型无声:

  “等我。”

  雪越下越大,囚车渐远。

  多尔衮俯视她,似笑非笑:“侧妃,雪大,回吧。”

  布木布泰垂眸,掩去情绪:“是。”

  ……

  当夜,她披狐裘,独自入驯马场。

  场中,一匹未上鞍的汗血马,正嘶鸣踢蹄。

  她翻身上马,一抖缰绳,连夜奔盛京。

  城门守将不敢真拦,只得放她出。

  雪夜,一骑红尘,直奔皇宫。

  ……

  盛京,地牢。

  洪承畴被铁链锁了腕,仍坐得笔直。

  狱卒来搜身,摸出那只香囊,随手扔在火盆边。

  夜半,香材受热,慢慢溢出幽冽。

  沉水、龙涎、白檀……层层递进,像有人在黑暗里,一页页翻书。

  洪承畴闭眼,深吸——

  仿佛看见江南春水,柳下小舟,舟头立一青衣女子,对他展眉。

  他忽然觉得,这北境的寒夜,也没那么长了。

第 4 章 沉沦

  布木布泰比囚车先到盛京。

  她入城第一件事,不是去见多尔衮,而是去寻一个人——

  盛京香药局老掌事,姓杜,中原人,年过花甲,曾是江南御苑供奉。

  杜掌事见到布木布泰,颤颤巍巍跪倒:“侧妃……老奴残躯,何德何能……”

  布木布泰扶起他,开门见山:“我要一副香,能让地牢里的人,熬过寒毒。”

  杜掌事沉吟:“地牢阴湿,寻常香料不抵用,需加一味‘雪中春信’,以阳带阴……”

  布木布泰眸光一动:“我正好有方子。”

  她递上洪承畴亲笔。

  杜掌事看后,老泪纵横:“此香……老奴三十年前在江南闻过,不想在盛京复见。”

  布木布泰低声:“三日内,务必配成。材料我出,人手你点,事成,我保你回中原。”

  老掌事伏地:“老奴,肝脑涂地。”

  ……

  香成当夜,布木布泰亲提小炉,入地牢。

  狱卒不敢拦,侧妃如今是摄政王“钦点劝降使”,腰牌一亮,通行无阻。

  最深处的牢房,火把昏黄。

  洪承畴靠墙,脸色苍白,唇却红得异常——寒热交加。

  布木布泰蹲下,揭开炉盖,添一勺香粉。

  青烟袅袅升起,像一条柔长的索,牵住两人呼吸。

  洪承畴睁眼,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香成了?”

  “成了。”

  “你……亲自送来?”

  “嗯。”

  男人忽然伸手,握住她腕——

  掌心滚烫,像握着一块炭。

  布木布泰没躲。

  “侧妃……”他低笑,声音沙得发苦,“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真的降了?”

  布木布泰俯身,贴他耳侧,吐气如兰:

  “我要的,就是你降。”

  “降给谁?”

  “降给我。”

  洪承畴喉结滚动,半晌,低低一声叹:

  “好。”

  炭火噼啪,青烟缠作一团,像雪里忽生春色。

  (此处省略35000字,反正你们也不爱看)

  远处,多尔衮立于暗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指腹摩挲着腰间佩刀,眸色沉得能滴墨。

  “庄侧妃……”他轻声念,像把名字嚼碎,“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第 5 章 封坛

  第五日,议政王大臣会审。

  洪承畴被押至崇政殿,却一袭青衫整洁,面色虽白,目光澄明。

  大臣质问明廷兵防、粮道、水师,他对答如流,却字字留三分,让人抓不到把柄。

  最后,他俯身一揖:“洪某愿降,但只降一人。”

  “何人?”

  “庄侧妃。”

  殿上哗然。

  多尔衮高坐,似笑非笑:“侧妃何德何能,得洪先生青眼?”

  洪承畴抬眼,声音不高,却字字掷地:

  “侧妃以香救我,我以名节报她——君子一诺。”

  多尔衮大笑,笑里含刀:“好,本王成全你。”

  ……

  当夜,布木布泰被传至寝殿。

  多尔衮背对她,立于巨幅北境地图前,声音冷冽:“侧妃,好手段。”

  布木布泰垂眸:“王爷谬赞。”

  “你可知,私劝重犯,是死罪?”

  “知。”

  “那你更该知,本王可以杀你,也可以杀他。”

  布木布泰抬眼,目光平静:“王爷不会,至少现在不会——杀我,香方失传;杀他,南朝士心绝望,再无人敢降。”

  多尔衮转身,盯住她半晌,忽地笑了:“本王忽然好奇,侧妃如此费尽心机,究竟图什么?”

  布木布泰轻声答:“图一条活路。”

  “谁的活路?”

  “我的,也是……大清的。”

  多尔衮眯眼,良久,抬手:“退下吧。三日后,王庭祭天,你携洪承畴同行——若他敢逃,你先死。”

  布木布泰行礼,退至门口,忽听背后男人低低一句:

  “庄侧妃,别让本王后悔,留你性命。”

  ……

  三日后,盛京天坛。

  雪停,风高。

  洪承畴换一袭玄青长袍,腰间悬香囊,立于高台之下。

  布木布泰捧香案,一步步登台。

  香炉内,新香初燃,青烟笔直,直冲霄汉。

  ——“雪中春信”,成。

  洪承畴隔烟望她,忽地想起那夜她贴耳低语:

  “我要的,就是你降——降给我。”

  他垂眸,指尖抚过香囊,轻声若誓:

  “已降。”

  风卷残烟,像把这一句,散进盛京长空,也散进往后岁岁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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