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旧书肆拾得1958年版越南的《军事地形学》,书中示例插图一望便知是翻译苏军的教材。如指北针的使用的章节,例图是苏联阿德里阿诺夫指北针和苏联仿德的炮兵指北针。书的最后1:25000比例的教学用图也眼熟,翻出苏联1959年版的《军事地形学》比对,果然一模一样。得到这本越南译自苏联的《军事地形学》我有些失望。我更想看到越南在往昔对法、对美作战和对外扩张战争,如入侵柬埔寨的军事行动中总结出具有自身特点的地形学经验。叹!
我曾在莫斯科旧书摊寻获俄国1892年和1942年两种《军事地形学》教材。1892年教材中讲述运用地貌描画和等高线两种方法表现地形,还有依北斗星判定方位,简易测图等内容。而1942年,正是苏联卫国战争艰苦时期。其教材用79页简要介绍地图比例尺、坐标、地图折叠、地形略图绘制等内容,以适应战时需要。此后我找到了战后1958、1959、1968、1978年不同历史时期的俄国《军事地形学》教材。
俄国在十九世纪初期即将《军事地形学》列入初、中、高各级军事院校的教学,在总参军事学院的教学内容中竟占四分之一的比例。就是在1892这一年,沙皇批准拨三万卢布支持两支探险队进入中国青藏高原和四川。这一年俄国探险家波塔宁、科兹洛夫都在中国的山野中……每翻阅这册1892年的老书,还有俄国老望远镜和图囊,眼前总会浮现出百年前潜入中国北部边疆的沙俄总参谋部军官马达汉、普尔热瓦尔斯基等人,以及他们利用地形学知识绘制的中国新疆、内蒙古,特别是贺兰山的地形略图和考察报告。
一想到这些披着“探险家”外衣的沙俄军官,我便会涌出一个强烈的念头:知识应该也必须变成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