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基辅遭遇70%电力中断 乌克兰国家电网当天的通报说得直白：基辅启动了四轮限电，电力消耗硬生生砍下去 70%。别说是居民区，连市中心最核心的区域都没能幸免，玻璃桥周边的路灯全黑，河水倒映着零星的手电筒光，倒比平时的灯火辉煌多了点冷清的诗意。 但这份 “诗意” 背后藏着咬牙硬扛的现实 —— 前几天俄罗斯的无人机和导弹刚炸了周边的发电厂，乌克兰中央能源公司直言，旗下发电设施全停了，发电量直接归零。没了电源，电网只能靠限电 “续命”，不然整个系统崩溃后，加油站、污水处理、通信网络全得瘫痪。 等到天黑，基辅彻底变了样。街上见不到一盏路灯，家长们逼着孩子穿上反光服，连宠物狗脖子上都套着荧光圈，就怕被疾驰的汽车撞到。 警方的数据很刺眼：停电这几天，交通事故飙升了 25%。总统泽连斯基在马林斯基宫接受采访时，宫里都两度断电，他只能尴尬笑着说 “这在基辅很正常”—— 连总统府都这样，普通市民的日子可想而知。 另据俄罗斯塔斯社报道，俄外交部无任所大使罗季翁·米罗什尼克对此表示，泽连斯基在采访时故意关灯，是企图借此从欧洲赞助商那里博取金融支持。 “泽连斯基似乎很享受制造一些小戏剧效果，”米罗什尼克在社交媒体上发文称，“基辅的马林斯基宫早已投入大量资金配备了备用电源，但在他接受英国《卫报》记者采访时，宫内的灯光却突然熄灭了。” 俄罗斯国防部9日发布战报称，俄军在前线地区多个方向发动攻势，控制了扎波罗热地区的雷布诺耶居民点。 此外，在顿涅茨克地区的红军城（乌称波克罗夫斯克），俄军突击分队实施进攻行动打击被合围的乌军部队，俄军还击退了乌军从红军城西北发起的7次进攻，并挫败被困乌军8次向北突围的尝试。 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参谋部9日称，截止到当地时间22点，当天前线地区共发生248次战斗，乌军继续阻止俄军推进，并进行火力打击。在波克罗夫斯克方向，俄军发动了87次进攻，乌军抵挡住了俄军攻势，并对俄军人员和装备造成了损失，部分战斗仍在进行中。 但黑暗里总有微光钻出来。卖花的商贩打开头灯，在黑暗中炫耀丁香花的颜色；街头音乐家提着提灯弹吉他，乌克兰颂歌混着发电机的轰鸣飘在街头。 21 岁的达丽雅在公园告诉记者，虽然有点害怕即将到来的寒冬，但看着身边此起彼伏的手电筒光，倒觉得 “这夜景挺特别”。有人说这是苦中作乐，可在我看来，这更像是普通人在战争里的 “生存智慧”—— 总不能被黑暗困在家里不出门。 最让人揪心的是医院里的生死较量。基辅心脏研究所的手术室里，14 岁男孩的心脏手术刚开胸，电突然断了，室温一下跌到 13℃。 医生们没乱阵脚，头灯和手电筒同时照向手术台，储能电源撑着监护仪运转，15 分钟后备用发电机终于启动。其实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 基辅早把医院、急救中心、供暖泵站划成了 “核心保障区”，备用发电机优先给这些地方用。供暖泵站更是 24 小时不敢停，毕竟 11 月的基辅夜间能跌到零下，没暖气真能冻死人。 普通人的日子也得找补办法。地铁站和大型超市成了 “临时避难所”，临时拉的应急灯亮着，小型发电机嗡嗡作响。 市民揣着充电宝来充电，买完菜就在超市里多待一会儿避寒。基辅市政府说，全市准备了近 500 个这样的点，能提供热水、充电，实在没地方去的人还能临时住下。家住老城区的瓦西里说：“虽然得排队充电，但总比在家摸黑强，至少这里暖和。” 不过说句实在的，这些应急措施只能算 “救急不救穷”。世卫组织统计，冲突以来乌克兰有 270 家医疗机构没法正常运作，产房的保温箱、血库的冰箱、重症监护室的呼吸机，哪样都离不了电。 普通市民更别提了，冰箱里的食物坏了一批又一批，手机总是充不满电，晚上出门得贴着墙走。俄罗斯官员说泽连斯基 “故意停电做戏要钱”，可在基辅街头，没人关心政治博弈，大家只盼着灯能早点亮起来，暖气能一直热着。 那天晚上我看到一张照片：黑暗的玻璃桥边，有人用手机手电筒照着河面，远处的公寓楼里透出零星的光，发电机的声音隐约能听见。 这场景没有 “耀武扬威” 的戏剧性，却藏着最真实的民生 —— 战争从来不是只有战场上的枪炮，还有停电夜里的反光服、手术室里的手电筒，以及普通人在黑暗里硬扛的每一天。70% 的电力没了，但基辅人的韧性没断，只是这份韧性，实在来得太沉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