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25岁,抱着个4岁的娃回到北京,门一开,她妈脸都绿了。 第一句话就是骂她,不知羞耻,在外面跟野男人生了孩子,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 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你说这委屈找谁说去? 她也没哭,也没闹,就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一张烈士证,还掏出了一双小得不能再小、纳得密密实实的虎头鞋。 这孩子,不是她生的。 是她替别人养的。 孩子的妈,难产死的。孩子的爹,为了从洪水里把她跟这孩子推出来,自己被房梁砸死的。 两条人命,换了她们娘俩活下来。 这哪是孩子啊,这是命,是恩情,是她这辈子都得扛在肩上的责任。 她妈当场就懵了,上一秒还咬牙切齿,下一秒眼泪就下来了。 一把抢过孩子,搂在怀里,嘴里念叨着:“我的儿,我来养,英雄的后代,不能受委屈。” 后来那些年有多苦,就别提了。 一个大姑娘,带着个“拖油瓶”,糊纸盒,卖血,什么苦没吃过。 硬是把这孩子拉扯大,送去当了兵,后来还当上了连长。 总有人问她,图啥啊?又不是亲生的,费这么大劲。 她说,一辈子很短,图不了太多东西。 但求晚上闭上眼,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有些人啊,你别看她柔柔弱弱的,那骨头,比钢筋都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