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陈永贵病逝,大寨搭了灵棚,昔阳县领导:不拆,就不去祭奠。在得知此事后

白卉孔雀 2025-11-21 16:44:54

1986年,陈永贵病逝,大寨搭了灵棚,昔阳县领导:不拆,就不去祭奠。在得知此事后,“铁姑娘”郭凤英这样说…… 晒谷坪上的木架还带着山松的清香,白布在三月的风里微微颤动。村民们在地上掘坑立柱,用麻绳捆紧横梁,搭起这座临时灵棚——里面摆着陈永贵年轻时扛着镢头的照片,周围是锄头、镰刀的复制品,都是他带着大寨人开荒时的家当。 1986年3月26日,71岁的陈永贵在北京医院因肺癌离世。骨灰运回大寨那天,天刚蒙蒙亮,村民们就上山背来工具,有人挖坑时手指被木刺扎破,血珠滴在新翻的土里,混着松脂的味道。 昔阳县的电话打到村里时,棚子的横梁刚绑好第三根。“规模太大,不合从简原则。”听筒里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拆了,县领导才来慰问。” 村支书召集人商量时,老会计蹲在棚边抽烟,烟蒂烫到手指才惊觉:“当年县上嫌咱穷,粮食配给都扣着发,是永贵领着咱在山腰垒石坝、修水渠,才让荒坡长出粮食。现在人走了,连个念想的地儿都不让留?” 郭凤莲站在灵棚前,白布被风吹得贴在她脸上。她抬手把布角掖好,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楚:“陈书记带着咱挖第一块土时,县上有人来看过吗?现在他走了,一个棚子碍着谁了?” 村民们没拆棚。 守棚的人分两班,夜里点着马灯,光透过布缝在地上投出晃动的人影。有人带了自家蒸的玉米面馍,摆在照片前:“书记,尝尝,这是咱自己种的粮。” 出殡那天,四千多人从周边村子赶来,队伍从晒谷坪一直排到山脚下。抬棺的汉子们踩着当年修的梯田埂走,棺木里的骨灰盒垫着旧粗布——那是陈永贵生前常穿的衣服料子。 没人提县领导来没来。 陈永贵住院时就说过:“别治了,省点钱。”诊断出肺癌那天,他问儿子:“回大寨埋,40块钱够不够买块地?”儿子红着眼打断他,他才嘿嘿笑:“我忘了,现在不兴这个。” 骨灰最终撒了些在虎头山,剩下的埋在他当年带着村民开垦的第一块梯田边。 二十年后,虎头山清出当年灵棚的木桩坑,里面的石头还嵌得紧实。村民说,那是当年怕棚子被风吹倒,特意从河里捞来的鹅卵石夯进去的。 1991年,郭凤莲再任大寨支书时,让人在虎头山修台阶。她蹲在地上挑石头:“要硬的,能经住人踩。”台阶分三段:8级,记他在中央工作的年头;38级,是他的党龄;72级,合着他虚岁的寿命。 如今大寨的文化陈列馆里,还摆着当年灵棚的照片。1400平方米的展馆四层,第一层就挂着陈永贵扛镢头的画像,旁边写着:1958年,大寨亩产超500斤;1963年,704斤;那些年,给国家交了24万斤公粮。 郭凤莲76岁时还在村里转,看到观光的游客踩坏了台阶边的草,会蹲下去扶一扶。她儿子在外面做生意,想给她盖新房,她摆摆手:“住村里习惯,听着鸡叫起床,踏实。” 虎头山的游线开通后,常有游客问那三段台阶的意思。讲解员会说:“这是大寨人给陈书记算的账——他这辈子,没欠过地,没亏过党。” 灵棚早拆了,木头做了棺木的一部分。但每年清明,村民还是会去晒谷坪站站,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片白布,在三月的风里,轻轻裹着一个庄稼汉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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