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东京审判的时候,唯一一个全程投反对票,认定日本战犯全部无罪的法官,就是印度大法官拉达·宾诺德·帕尔,他主张所有日本战犯,全部无罪释放。 二战结束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开审,目的就是清算日本战犯的滔天罪行。 当时法庭汇集了11个国家的法官,大家都是带着对战争受害者的同情,对侵略行为的谴责来参与审判。 可就在这场举世瞩目的正义审判中,却出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来自印度的法官拉达·宾诺德·帕尔,成为唯一全程投反对票的人,坚持认为所有日本战犯都该无罪释放。 帕尔本身是法律学者出身,有着深厚的专业背景,当时代表还处于英国殖民统治下的印度参与审判。 按说作为被殖民国家的代表,本该更能理解被侵略国家人民的痛苦,可他的立场却让人始料未及。 审判进行到最后宣判阶段,其他法官都认可战犯的罪行,有的只是对量刑有不同看法,只有帕尔态度坚决,不仅投下反对票,还写下了厚厚一大本异议意见书。 这份文书里,他直言不讳地宣称全体被告无罪,理由是侵略战争属于国家行为,个人不该承担责任,还说“反和平罪”“反人道罪”在二战前没有明确的国际法定义,用这些罪名审判就是“事后算账”,不符合罪刑法定的原则。 更让人意外的是,帕尔并非不知道日军的暴行,他在意见书中也承认,日本军队在被占领土上对平民和战俘犯下的暴行,证据多到无法否认,甚至提到南京的暴行持续数周,手段极其残暴。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这些行为不能构成个人犯罪,把所有罪责都推给“国家行为”这个模糊的概念。 其实这背后和他的个人经历以及当时的时代背景密切相关,印度长期遭受英国殖民统治,帕尔内心对西方殖民势力充满抵触。 谁知他竟然错误地把日本的侵略行为,当成了“把欧洲人赶出亚洲的民族解放运动”,觉得日本做的和西方殖民者没区别,既然殖民者能不受惩罚,日本也不该被审判。 这种逻辑显然站不住脚,日本侵略的是亚洲邻国,带给各国人民的是灭顶之灾,根本不是什么“民族解放”,本质就是赤裸裸的掠夺和屠杀。 帕尔的主张在当时的法庭上没得到任何支持,其他法官纷纷反对,他的意见书一开始也被禁止公开发行。 可谁也没想到,这份在国际上不受认可的异议,却在日本掀起了轩然大波。 日本经济复苏后,很快就把帕尔当成了“恩人”,1952年就主动出版了他的意见书,右翼势力更是如获至宝,把这当成否认战争责任的“尚方宝剑”。 为了表达“感激”,日本天皇给帕尔授予了一等勋章,首相也对他极尽吹捧,说他展现了“高贵的勇气”。 帕尔去世后,日本不仅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还在靖国神社、广岛等地为他立碑,甚至把他的一半骨灰迎回日本供奉在靖国神社里。 要知道靖国神社里供奉着十几名甲级战犯,给帕尔立碑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就是想借他的言论,歪曲历史、洗白侵略罪行。 有意思的是,帕尔在国际上的境遇和在日本截然不同,国际法主流期刊很少刊登他的相关论文,他的观点一直被边缘化,说白了就是不被国际社会认可。 这也能看出,他的主张根本站不住脚,只是刚好迎合了日本右翼的需求。 其实帕尔的问题在于,他把反殖民和审判侵略混为一谈,用对西方殖民的不满,掩盖了日本侵略的本质。 反殖民是争取民族独立和自由,而日本侵略是给其他国家带来灾难,两者没有任何可比性。 更关键的是,当时的国际法虽然没有明确的“反人道罪”条文,但早在二战前,相关的国际条约就已经禁止屠杀平民、虐待战俘,这些行为本身就违背了人类良知和基本正义,怎么能因为没有明确罪名就一笔勾销? 日本对帕尔的追捧,本质上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历史造假。他们不管帕尔的初衷是什么,只截取“全员无罪”这个结论,大肆宣扬,就是为了逃避战争责任,让后代忘记先辈的罪行。 这种做法不仅伤害了亚洲各国人民的感情,也让日本自己陷入历史虚无主义的泥潭。 帕尔或许有自己的立场和考量,但他的主张无疑给了日本右翼可乘之机,让无数战争受害者的冤魂无法安息,这也是他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关键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