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国民党将丁窈窕押赴刑场时,给她拍下了这张照片,她不是战斗英雄,被捕只

峻辉聊过去 2025-11-21 18:30:14

1956年,国民党将丁窈窕押赴刑场时,给她拍下了这张照片,她不是战斗英雄,被捕只因朋友感情纠葛遭诬告,可她在台湾赴死后,名字为何被镌刻在北京无名英雄纪念广场的石碑上了呢? 丁窈窕1945年从台南第二高等女学校毕业,那时候台湾刚光复,她直接进了邮局上班,每天盖章、分信、算账,日子平平淡淡,没啥波澜。邮局同事里,她跟施水环处得最好,两人常一块儿聊聊天,分享点书。 后来她认识了郭振纯,两人谈过恋爱,还订了婚约。可那年头风声紧,郭振纯投身其中,两人怕互相连累,就把婚约解了。丁窈窕后来另嫁人,结婚生子,本以为就这样安稳过下去了。谁知道麻烦来得这么荒唐。施水环被一个叫王溪清的男人追得紧,那人不是啥好货,丁窈窕看出来了,就劝好友别搭理他。王溪清被拒,气不过,有天瞅见丁窈窕桌上放着几本敏感书籍,就偷偷写信举报她是匪谍,一连寄了好几封,直寄到台湾省保安司令部。 这些信本来该直接到台北,可邮局另一个同事吴丽水为了护丁窈窕,私下把信截住烧了。王溪清见没动静,又继续寄。保安司令部终于注意上,抓了吴丽水一顿审,吴丽水扛不住酷刑,把烧信的事抖了出来。案子一下子就炸了,当局硬要把这事跟之前台北破获的邮电案挂钩,硬生生编出一个“台南邮电台支部”,说丁窈窕是里面骨干,受人指示发展外围组织啥的。其实查来查去,先前大案里根本没提过这个支部,很多指控纯属牵强附会。同案的雷水湶后来都否认有这组织,可判决书照样写得铁板钉钉。 1954年抓她的时候,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保安司令部把她关在青岛东路三号军法处,那地方现在是喜来登饭店,当年却是高墙铁网。没多久她在狱里生下女儿,小丫头从出生就没见过外头天日。监狱里关了不少女政治犯,有些被抓时孩子还小,只能带着进来,当局干脆在里面设了个托儿区。丁窈窕被分到缝衣厂干活,每天低头踩缝纫机,女儿就在旁边跟其他小孩玩。那些孩子见得多了,一听狱警喊谁名字,就知道那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跟施水环关一块儿,两人偶尔能说上几句。丁窈窕旧情人郭振纯那阵子也因别的事被抓进来,等判刑时意外碰上她抱着孩子去医务室。郭振纯故意拿刀片划自己手臂,混进医务室见她一面。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就托他第二天去放风场边树下捡个新乐园香烟盒。郭振纯真去了,盒子里几句话外加一撮头发。那是她留给世上的最后东西。 1956年7月24日,狱方通知她有特别接见。她以为是家人来了,就把女儿抱上往外走。门口一到,手铐啪一声扣上。女儿一下就明白,哭得撕心裂肺,死死抱住她腿。狱警拉扯,小丫头手脚并用,就是不松。最终还是被硬拽开。丁窈窕和施水环同一天被押走,枪决在新店安坑刑场。行刑前照了那张著名的照片:双手反绑,站得笔直,眼神没低头。才28岁,就这么没了。 枪决后,郭振纯判了无期,熬到1975年才特赦出来。他把那撮头发连同纸条包好,埋在台南女中校园一棵金龜树下。那树后来叫“丁窈窕树”,也叫“人權樹”,学生一代代传下来。2015年苏迪勒台风把它吹倒了,文化部还出钱抢救,修枝扶正,又长出来了。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2013年北京西山国家森林公园里建了无名英雄纪念广场,专门纪念上世纪五十年代为国家统一事业牺牲在台湾的隐蔽战线人员。广场碑墙上刻了800多名字,分组排列,第九组里清清楚楚有“丁窈窕”三个字,跟吴石、朱枫那些大案牺牲者排在一块儿。碑文说他们“别亲离子而赴水火,易面事敌而求大同”,却“人不知之,乃至陨后”。丁窈窕生在台湾,长在台湾,从没去过大陆,更谈不上秘密赴台执行任务,可她的名字就这么刻上去了。 为啥呢?因为那几年在台湾牺牲的上千人里,有真正在地下党工作的,也有不少像她这样被当局以“匪谍”名义处决的普通人。大陆这边建广场时,把五十年代白色恐怖下所有被枪决的这类人,一并算作为统一大业献身的无名者。她的案子虽起因荒唐,却死在那场反共清查里,成了时代牺牲品。广场不讲她是不是核心党员,也不讲她被捕多冤,就讲他们都倒在同一阵风里。名字刻上去,就是一种追认,一种迟到的承认:那段历史里,太多人稀里糊涂没了,却再也回不来。 如今西山广场松柏常青,人来人往。台南女中那棵树也还在,树下学生偶尔会讲起这个学姐的故事。丁窈窕没想过当英雄,可历史就是这么奇怪,一张刑场照,一撮埋在树下的头发,一个刻在千里之外石碑上的名字,把她跟那段大时代牢牢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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