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列宁遭遇刺杀，女刺客卡普兰对着他连开了三枪，很快杀手便被抓捕，而她的下场实在是惨不忍睹…… 说起1918年那会儿，苏俄刚打完一仗，内战闹得天翻地覆，列宁这人作为头头，正忙着稳住局面。结果8月30号那天，他在莫斯科米赫尔松兵工厂给工人讲话，讲完下来准备上车，就挨了枪子儿。开枪的叫芬妮·卡普兰，本名费加·罗伊特布拉特，乌克兰犹太人出身，28岁那年干了这事儿。她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就是社会革命党里头的激进分子，早年就沾染上炸弹和枪支这些玩意儿。卡普兰家底薄，爸妈是小手艺人，日子过得紧巴巴，她小时候在沃伦省长大，十三四岁就去基辅给人缝衣服当学徒，那时候工厂里头黑灯瞎火的，机器轰隆隆响，她每天踩缝纫机踩到手抽筋。1905年革命风头正劲，她十五岁左右接触到社会革命党的传单，那些话听着带劲，讲农民工人该翻身做主，她就钻进去了。党里头分左翼右翼，她跟右翼走得近，信奉用暴力推翻沙皇，搞什么战斗组织，专干暗杀的勾当。 1906年冬天，她才十六岁，就跟同伴在基辅一家小旅馆屋子里鼓捣炸弹，目标是当地省长苏霍姆利诺夫。那炸药包得马马虎虎，她和男友维克多·加尔斯基一起弄，结果一不小心提前炸了。屋子瞬间塌了半边，她脸和胸口被碎片划得稀烂，左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双手骨头都露白了。路人从瓦砾堆里把她刨出来时，她已经没气儿了似的，送医院抢救才捡回一条命。沙皇法庭不客气，直接判她死刑，后来改成终身苦役，1907年春天押上囚车，晃荡几千公里扔到西伯利亚涅尔琴斯克矿区阿金斯克劳改点。那地方苦寒，冬天零下四十度，她每天推矿车在雪地里来回，晚上挤木板铺睡，风从缝里钻进来，冻得人骨头疼。肺结核和头痛折腾她，视力也糟了，只能看见模糊影子。1911年转到阿卡图伊营子，条件稍好点，但身体早废了，右眼视力剩零点一，左眼彻底瞎。 她在那儿熬了十年多，1917年二月革命一爆发，全政治犯大赦，她3月3号放出来，拖着病躯回乌克兰哈尔科夫，在眼科医院治了阵子，医生说左眼没救了，右眼勉强凑合。她对布尔什维克上台不服气，尤其是1918年1月立宪会议散伙和3月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和约，那和约让苏俄丢了三分之一土地，她觉得列宁出卖了革命。社会革命党右翼圈子传得沸沸扬扬，她公开说列宁是叛徒。夏天她晃到莫斯科，住朋友家，手里攥着把布朗宁手枪和几粒子弹。党里头有些人像格里戈里·谢苗诺夫那样的军官，早就在酝酿刺杀列宁的计划，她被拉进去，成了执行手。谢苗诺夫后来供认，她是他们眼里的“铁杆恐怖分子”，但她自己审讯时一口咬定单干，不吐半个同伙名字。 那天工厂院子挤满工人，列宁讲完反叛乱的事儿，从木台下来，司机拉开车门。他走到车边，卡普兰从人堆里冒出来，距离两米多，右手从大衣兜里掏枪，左手扶稳，身体往前一倾，啪啪啪三枪。第一枪打左肩锁骨下面，第二枪钻颈部左侧，穿肺尖，第三枪偏了，打中旁边女工的雨伞杆。列宁腿一软，抓车门滑坐地上，衬衫血糊一片。工人乱套了，警卫和水兵冲上去把她摁住，她没怎么挣扎，手枪掉地，皮包甩飞。现场有人嚷嚷是社会革命党干的，她被绑手拖进警卫室。列宁抬上车直奔克里姆林宫，医生一看，肩上子弹卡骨头，颈椎边那颗险些要命，紧急取弹才稳住。但从此他身体垮了，伤口化脓，健康直线下滑。 抓捕后当晚九点，她被扔进卢比扬卡契卡总部地下室，手铐椅子上。审讯官雅科夫·彼得斯亲自上手，她声音哑哑的承认开枪，说是个人决定，反对布尔什维克独裁。枪哪儿来的、同伙谁，她闭口不谈，只说责任全在她。口供薄薄几页，她签字手抖得不成样。9月3日下午，彼得斯签命令，傍晚卡车拉她到克里姆林宫西北赫雷诺夫斯基巷。执行的是卫戍助理帕维尔·马尔蒂内茨，原波罗的海水兵。她下车站墙前，他拔柯尔特左轮，对后脑一枪，她往前扑，脸砸地。队员抬尸体进铁桶，浇汽油点火，烧二十分钟，骨灰铲麻袋扔莫斯科河。没照片，没记录，命令原件三十年代销毁。她29岁，就这么没了。 这事儿一出，列宁虽活下来，但五年半后1924年1月21号在中风中咽气，医生说子弹伤是诱因。卡普兰的案子成了导火索，9月5号全俄中央执委会宣布红色恐怖正式启动。那是苏俄对反对派的铁腕清算，契卡带头，全国抓人枪毙。1918年秋天，数千社会革命党人、无政府主义者和旧官员被捕处决。列宁中枪前，苏俄已闹内战，白军推进，外国干涉，布尔什维克压力山大。左社革党7月反布列斯特和约，杀德国大使米尔巴赫，列宁借机禁了他们。8月17号，彼得堡契卡头子乌里茨基真被枪杀了，凶手是军校生列奥尼德·坎内吉瑟。列宁这头刚挨枪，党内硬派像斯大林就发电报给斯维尔德洛夫，说要大规模恐怖对付资产阶级和代理人。斯大林那时候在察里津，用过类似招，列宁点头，契卡头子捷尔任斯基执行。历史书上，她是恐怖分子，档案里，她是谜。反正那年苏俄，枪声不断，革命的血味儿散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