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黄轩带母亲去大连旅游,突然收到52岁父亲去世的消息。他直接懵了,鬼使神差地发了条信息:爸,你干嘛呢? 那是黄轩人生中最重的一条短信,仅五个字:“爸爸休息了”这并非来自父亲本人,而是发自父亲再婚的妻子,屏幕上冰冷的汉字如同最后一根楔子,把他在这个世界上一块刚刚试图修补完整的拼图再次击碎。 这一刻,那个曾在兰州门口对着柳树倾诉心事的男孩,那个在广州因为听不懂粤语、被异样眼光包围而在这个嘈杂世界里彻底失语的少年,似乎又回来了,多年前黄轩应对世界的方式是“逃避”与“替代”。 因为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和随后到来的离异,他被扔到了爷爷奶奶家,只有老柳树愿意听他的心里话,后来到了南方,语言不通把他关进了孤岛,他又抓住了舞蹈这根稻草,试图用肢体的剧烈运动来宣泄那个不敢开口的自我。 就在他以为舞蹈学院的昂贵学费会斩断前路时,那个陌生的电话打通了,十年未见的父亲在电话那头应承了学费,并用一句“我是你爸爸”试图填平漫长的沟壑,在北京的那段日子,父子关系的重建显现出一种笨拙的温馨。 那个曾经让他感到陌生的男人,会为了送点吃的坐上三小时的大车,也会带着新任妻子陪他买新衣服,当父亲因为未能给黄轩一个完整的家而道歉时,缺失的拼图似乎就要合上了,然而,“爸爸休息了”这条短信,让这迟来且短暂的温情戛然而止。 为了不让年迈的爷爷奶奶遭受丧子之痛的暴击,黄轩接过了编剧的笔,在他的人生剧本里强行续写了父亲的生命,这成了他人生中最耗心力的一场“表演”他开始模仿父亲的字迹和口吻,编织了一个父亲远赴局势动荡的中东工作、无法通电话的谎言。 一封又一封的家书飞向兰州,每一笔落下都是在切割自己的伤口,他在信中构建了一个虚幻的堡垒,哪怕爷爷直至2018年去世,嘴里念叨的还是那个回不来的儿子,这种“被抹除”和“替补”的命运,诡异地缠绕着他的演艺生涯。 生活对他撒谎,大导演们也对他食言,原本被张艺谋一眼相中要在《满城尽带黄金甲》里演小王子,为了这个机会他推掉了《五星大饭店》结果临门一脚角色年龄调整,被14岁的秦俊杰顶替。 他在《春风沉醉的夜晚》里明明有角色,上映时却被剪刀手无情地剔除,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他在《红楼梦》选秀里大热,最后却只落得个配角“薛蝌”生活仿佛在一次次告诉他:你总是那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选项。 这种无力感一直持续到奶奶临终前的那一刻,老人握着他的手,戳破了那个维持了十几封信的谎言:“轩,我早就猜出来你爸爸不在了,我不当面哭,是怕你难过”那一瞬间,演员和观众的身份发生了倒置,真正陪着他演完这场戏的,是早已洞悉一切的奶奶。 这场漫长的表演没有观众,只有两个破碎灵魂的互相成全,这种切肤之痛最终化为了黄轩演技里那种特有的破碎感,当亲人离世、情路坎坷、事业受挫这三座大山压下来时,他没有崩塌,而是选择像小时候抓住舞蹈那样,死死抓住了每一个哪怕微小的角色。 他把对父亲的思念、对命运无常的愤懑,统统揉进了骨血,2014年《推拿》横扫六项大奖,黄轩终于不再是谁的备胎,也不再是那个会被剪掉的背影,从《红高粱》到《芳华》他站在镜头前,依然有着当年那个对着柳树说话的内向少年的影子。 但眼神里多了一份历经生离死别后的笃定,他终于不需要再用虚构的信件来填补空缺,因为他自己,已经成了那个最完整的存在。 信息来源:新浪网《黄轩带母亲旅游,突然收到52岁父亲去世的消息,黄轩泪如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