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国民党女特务王化琴,被解放军战士押上刑场准备枪毙。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大喊道:“枪下留人,首长说这个女特务是好人!” 王化琴这人,出生在1914年的四川昭化县南门巷,那家子是当地有名的大地主。爸叫王连山,当过四川军阀刘湘的军需官,手里攥着上千亩地,还在绵阳、南充、宝轮开丝厂铁厂,重庆上海都有钱庄。家里兄妹七个,她排老二,从小叫王二小姐。生活富裕得不行,五岁进私塾念书,记忆力超强,看本书一遍就记牢,七岁会写诗填词。王连山挺重视教育,把她送去南充小学,那儿她跟康乃尔和康克明同班。王家还帮康家兄弟付学费,从初中到大学全包了,因为两家爸结拜兄弟,王化琴跟康乃尔从小玩得近,关系铁。 小学毕业,王化琴考上重庆江北私立治平中学,这学校老牌子,她在那儿用功读书,各门课都拔尖。两年后转上海正风高中,那时候她长成苗条姑娘,常穿旗袍,手拿书本跟同学聊文学。爸托在上海暨南大学念书的康乃尔照顾她,两人偶尔黄浦江边走走,谈国家大事。高中后,她去法国教会学校短期学法语和西方文学,用法语读雨果,声音响亮。1935年,21岁考进日本早稻田大学外文系,后转东京帝国大学,学英语法语日语俄语,在图书馆泡着,笔记写得满满当当。 留日时候,王化琴掺和中国留学生抗日活动,组织集会,街头举标语喊口号。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本赶中国留学生,她收拾行李坐船回国。落地成都,当成都市公民训练主任,组织募捐抗日。在一次宣传中,又碰上康乃尔,他那时已入中共川康特委,干地下工作,用文化人身份掩护。康乃尔给她讲共产党抗日主张,她觉得有道理,决定投身革命。1937年8月,在他安排下,她跟其他青年从成都出发,绕过国民党封锁,夜里走山路去延安。 到延安,王化琴进抗大瓦窑堡分校,学马列理论,还参加大生产,在黄土高原挖窑洞,手上起泡。外语好,组织派她去孙连仲部27师当政治教官,用多语种讲国际形势。1938年台儿庄战役,她随部队打仗,硝烟里身影忙碌。仗后撤退,她跟大队散了,随难民逃难,路上风尘仆仆。到西安,误打误撞进国民党战干团,这团是军政训练机构,她靠语言被军统局吸收,派自贡成都广元邮电检查所当副所长,查进步刊物报纸信件,破译日军电报。 1940年,王化琴从军统内部听说康乃尔身份露馅,特务要在重庆茶馆抓他。她没法直接报信,就咬舌喷血,制造借口出外,赶到茶馆用眼神和动作示意危险,让他带人撤。特务扑空,她因可疑被关半年禁闭。1941年,她脱离军统,没拿遣散费,只带外语书回广元昭化中学教书。生活低调,教英语,学生们挺喜欢她讲课方式。 1951年镇反运动,王化琴因地主出身和军统历史被抓。档案清楚写着她军统邮电检查所副所长,本人供认。判死刑,公判大会上她辩解没用。当年救过的同志虽高位,但没人敢出头。刑场执行前,康乃尔时任青年团西南工委副书记,看到名单大惊,顶风险写信:“她救过共产党!”信送到,刑场叫停。 信来后,省里重查案子。审查组看档案,问当年地下党员,多人证实在军统时她没害人,还销毁举报信,茶馆事也证实。证据齐全,反对声有,说宽大影响专政,但高层决定免死,判三年管制。她回广元家,每日去派出所报到,日子清苦。丈夫陆长明是昭化中学校长,两人婚姻出问题,陆长明提离婚,她签字。三年后,重回教育,在广元宝轮中学教英语,用留日教材教语法对话。 宝轮中学在乡下,校舍简单,王化琴每天骑车上班,乡路尘土飞扬。课堂上她写黑板,学生跟读,课后改作业。晚年改嫁农民罗顺才,在乡下小院干农活,下地插秧。健康差,从70年代食道不适,吞咽难,还坚持教书。1985年食道癌去世,终年71岁,讣告就写退休教师。葬礼简单,墓在山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