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因为我爸出轨上吊去世了,现在我爸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生了个儿子。但是,我在外地上班的时候,接到了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她说我爸中风了,躺在医院昏迷不醒,问我能不能回去一趟。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归属地是老家。挂了电话后,我在工位上坐了足足十分钟,手指捏着手机壳都发皱了。 手机在桌面上震第三下时,我才看清归属地——老家那个小县城,名字像根生锈的针,扎得我指尖发麻。 我妈走那年,我刚上大学,她把自己挂在老房子的房梁上,遗书里只写了“别让他好过”,没提我。 后来听说他和那个女人结了婚,生了个儿子,我拉黑了所有老家的号码,在外地找了份工作,工位靠窗,能看见楼下车水马龙,却再也没见过老家的冬天。 桌上的绿萝叶子尖有点发黄,我拿喷壶浇了点水,水珠滚到叶子中间,像我这几年没掉过的眼泪,总在眼眶里打转,落不下来。 下午三点十七分,陌生号码又震了一下,这次我接了。 “喂?”那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喘,像是刚跑过步,“我是……我是你爸现在的爱人,他、他今天早上突然晕倒,医生说是中风,现在还昏迷着,ICU里躺着呢。” 我没说话,听见她那边有小孩在哭,咿咿呀呀的,应该是那个比我小十岁的弟弟,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有个从没见过的姐姐,更不知道这个姐姐的妈妈,是怎么没的。 她顿了顿,好像在等我骂她,可我张了张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抖:“为什么是我?” “他手机里,除了我的号码,就存着你的,备注是‘女儿’,存了五年了。”她的声音更低了,“我知道你恨我们,可他现在……真的需要个人在这儿。” 事实是,我妈走的那天,他正带着那个女人在邻市看房子,准备搬出去。 推断是,这五年里,他或许偶尔会想起我?不然为什么存着我的号码,备注还是“女儿”? 影响是,这通电话像把钥匙,撬开了我以为焊死的回忆,那些恨啊怨啊,突然和“女儿”这两个字缠在一起,扯得我心口疼。 血缘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是能在恨里扎根的刺,还是会在需要时偷偷发芽的种子?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备注“女儿”的存号记录,突然想起小时候,他总把我架在脖子上,带我去村口的小卖部买糖,那时候他的笑声比现在ICU里的仪器声,要好听得多。 我在工位上坐了足足十分钟,塑料手机壳被我捏出几道白印,是去年生日同事送的,上面印着“平安”,现在看着像个笑话。 有些债,躲了五年,还是得自己回去算。 或许回去不是为了原谅,是为了看看那个曾经把我架在脖子上的男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也看看我自己,到底能不能放下那根扎了太久的针。 绿萝叶子上的水珠终于落了下来,砸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湿痕,像老家房梁上那道我妈走后就没修过的裂缝,总在阴雨天渗水,提醒我有些地方,永远是漏的——可漏着漏着,也就能透进点光了
我妈妈因为我爸出轨上吊去世了,现在我爸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生了个儿子。但是,我
若南光明
2025-12-01 20:3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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