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我们常一块玩儿的朋友里有个姑娘模样最俊俏,有回大伙儿出去玩儿得忘了时间,天

若南光明 2025-12-01 20:32:50

那会儿我们常一块玩儿的朋友里有个姑娘模样最俊俏,有回大伙儿出去玩儿得忘了时间,天擦黑才散。她家住在城郊的老巷里,离聚会的地方远,又没通夜班公交。几个男生都说要送她,她却摆着手笑,说自己认路,还能顺便逛逛夜路。我们拗不过她,只好看着她裹紧外套,身影慢慢融进巷口的暮色里。 我那时候住得近,回家洗完澡刚坐下,就接到她室友的电话,说她还没回去。 那会儿我们这帮朋友里,数她模样最俏,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像盛着月光。 那天聚会散得晚,天擦黑时巷子口的路灯刚亮,昏黄的光在青石板路上淌成一条河。 她家在城郊老巷最里头,离得远,末班车早没了,几个男生抢着说要送。 她却把外套领子又往上提了提——那件藏青色的灯芯绒外套,边角磨得有点起毛,是她攒了两个月零花钱买的。 “不用啦,”她摆摆手,声音脆生生的,“我认路,再说夜路走着凉快,还能看看星星。”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她向来这样,说一不二,像株韧劲十足的芦苇,风再大也不肯弯腰。 最后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拐进巷口,外套下摆被晚风掀起个小角,慢慢融进越来越浓的暮色里。 我家离聚会的地方近,骑车十分钟就到了。 回家后烧了壶热水,刚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手机就响了。 是她室友,声音带着哭腔:“她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你们……你们最后见她在哪儿?”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她拒绝我们时,右手悄悄攥了攥书包带——那里面装着她刚画好的速写本,她说要趁着夜色找灵感,可老巷里连盏像样的灯都没有,能有什么灵感呢? 后来才知道,她那天拒绝我们,不是逞强,是怕我们知道她打工的小餐馆就在巷尾,怕我们看见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和沾着油渍的袖口——她总说自己过得挺好,却把所有的难都藏在笑模样后面。 你说,人为什么总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反而要竖起一道墙呢? 她总觉得麻烦别人是亏欠,宁愿一个人走夜路,也不想让朋友看到她的窘迫;我们呢,只看到她的“独立”,却没留意她攥紧书包带时指节泛白的样子。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男生骑着车把整条老巷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巷尾那家亮着昏黄灯泡的小餐馆门口找到了她——她正帮老板娘收拾桌子,额角还沾着点面粉。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提过“送她回家”,只是每次聚会散场,总会有人“顺路”往城郊方向多骑一段,远远看着她走进巷口,才悄悄掉头。 关心一个人,有时不用把“我担心你”挂在嘴边,像老巷里的路灯那样,默默亮着,就够了。 现在想起那天的暮色,总觉得和她藏青色外套的颜色很像——看着冷,摸上去,却带着灯芯绒特有的、温温的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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