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能静无语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前夫庾澄庆会因为儿子恩利和秦昊走动的太近而吃醋。庾澄庆最近上节目，话里话外透着酸。主持人问他跟儿子最近聊什么，他顿了三秒，笑得有点干：他不太理我，不知道忙什么。镜头没给特写，可那语气，谁都听得出，里面泡着一整缸山西老陈醋。画面一转，《无限超越班》。十八岁的恩利坐在那儿，瘦得像根竹竿，眼睛却亮。他提到秦昊时，嘴角自己先翘起来：秦叔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的。说完还补一句，他会陪我聊音乐，聊到半夜也不烦。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肩膀放松，像终于找到一个能把后背靠上去的人。弹幕刷疯了。有人截图庾澄庆那句不知道忙什么，有人把恩利那句当亲生的放大加粗。两张图拼一起，像无声的耳光。庾澄庆当年走得干脆。离婚那天，他把家留给伊能静，自己搬去台北小公寓，客厅只剩一台钢琴和一排黑胶。朋友问他后悔吗，他笑笑：孩子大了，总要飞。飞是飞了，可方向盘不在他手里。秦昊进门那年，恩利才九岁。小男孩站在玄关，脚尖抠地，盯着这个新男人。秦昊没急着演好爸爸，第一天只干了件事：把冰箱里最后一罐可乐让给他。第二天，他下班带回一张周杰伦演唱会的票，票根现在还夹在恩利钱包里，边角起毛。后来恩利叛逆，半夜翻墙出去，伊能静急得满屋转圈。秦昊在门口抽烟，等到凌晨四点，人回来了，他只说一句：下次带我，我帮你望风。那天之后，恩利再没翻过墙。庾澄庆不是没努力。逢年过节转账从不缺，生日礼物堆成山。可钱能买到最新款的PS5，买不到凌晨两点陪你打游戏的人。恩利十六岁那年，庾澄庆飞到北京想带他去吃牛排。餐厅里，父子俩相对无言。庾澄庆切牛排切得太用力，血水流了一桌。恩利低头玩手机，回消息的对象是秦昊：今天爸带我吃饭，好尴尬，怎么聊？牛排吃完，庾澄庆问：最近缺什么？恩利想了半天：缺个能一起看球的人。庾澄庆愣住，他不看球。散场时，男孩补了一句：秦叔上周陪我看了整场湖人对勇士，还请我吃了半夜烧烤。那一刻，庾澄庆大概才明白，有些缺口，不是用钱能填的。网上有人骂庾澄庆玻璃心，有人说他活该。骂得最狠那条留言只有十个字：你缺席的，不是钱，是成长。伊能静没下场。她只是深夜发了条动态，一张黑底白字：孩子选谁靠近，从来不是孩子的错。恩利现在住北京，跟秦昊学吉他。父子俩在地下室弹《晴天》，弹到副歌时，秦昊故意错一个和弦，恩利笑得前仰后合。楼上伊能静听着，嘴角弯了一下，又很快抿平。她知道，有些账，不用算得太清楚。庾澄庆最近又上节目。主持人再问儿子的事，他沉默更久，才说：他开心就好。说完低头喝水，喉结滚动，像咽下一把碎玻璃。镜头外，北京的夜。十八岁少年抱着吉他，靠在继父肩上打瞌睡。秦昊没动，把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路灯拉长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有些爱，来得晚，却刚好踩在心口最软的地方。 有些痛，来得早，却一辈子摘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