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朋友，她老公是海员，常年在海上漂着，一个月两万八，月月打给她两万五，她

我一个朋友，她老公是海员，常年在海上漂着，一个月两万八，月月打给她两万五，她 34 岁，在家带着俩孩子，可她告诉我她有相好的，我劝她别那样。 上周六下午，我去她家送孩子落下的绘本。 她正趴在厨房料理台上择菜。 阳光斜斜地切过案板，把芹菜叶的影子投成一片细碎的网。 她老公出海三年，集装箱船跑环球线。 最近一次靠港还是去年冬天。 视频里他鬓角多了撮白头发，她盯着屏幕数了半分钟，没说出话。 俩孩子，大的上小学二年级，小的刚过四岁生日。 每天早上七点送大的去学校，回来喂小的吃饭。 收拾完家务就得盯着网课，晚上哄睡时常常自己先趴在床边打盹。 他工资卡绑着她的手机号。 每月五号银行短信会准时跳出来：入账28000.00。 她转手就转进房贷卡两万五，剩下的三千留着买菜和孩子的零食钱。 相好是小区门口文具店的老板。 去年冬天小的发烧，她抱着孩子跑医院。 回来路过文具店买作业本，老板顺手帮她提了袋药，说“看你手都抖了，我帮你送上去吧”。 后来她常去买东西，有时是橡皮，有时是卷笔刀。 老板会跟她聊几句孩子的功课，说“我女儿也这么大，数学总考不及格”。 她就笑，说“我们家这个也是，上次考试把减号看成加号”。 上个月她生日，老公视频里说“等靠岸给你带条项链”。 她没接话，晚上却收到文具店老板发来的消息：“看你朋友圈发蛋糕了，生日快乐，刚进了新款荧光笔，孩子肯定喜欢，送你一盒”。 我劝她“这样不好”的时候，她正给小的擦鼻涕。 纸巾在指间揉成一团，“你以为我想吗？他走的那天，小的半夜哭着找爸爸，我抱着他在客厅转圈，转了三个小时，天亮时腿都是麻的——你说，这日子是过给谁看？” 他每月打回两万五，可孩子半夜发烧时，钱换不来抱着跑医院的力气；家长会老师问“爸爸怎么总不来”，钱填不上孩子眼里的空；她自己生日那天，对着视频里模糊的脸说“一切都好”，挂了电话对着空荡的客厅发呆——孤独这东西，从来不是靠数字能填满的。 你说，婚姻里到底什么最要紧？是银行卡里不断上涨的数字，还是生病时递过来的一杯热水？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把刚择好的芹菜扔进盆里。 水溅起来，打湿了她手腕上那串红玛瑙手链——是结婚时老公送的，珠子磨得有些发亮了。 或许她还会和文具店老板聊天，或许哪天真的断了联系。 可那扇常年关着的门，总得有个缝透透气，不然人会闷坏的。 后来我没再劝她，只是下次去她家时，多陪她聊了会儿孩子的趣事。 临走时她说“其实你不用特意来的”，可我看见她眼里的光，比上次亮了些。 上周六下午的阳光，后来移到了墙上的结婚照上。 照片里她笑得多甜啊，老公穿着海员制服，胸前别着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