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开国大将王树声被敌人追杀,躲进一位大娘进家中,敌人高喊:抓住王树声赏200大洋!大娘急呼:他在我家!3天后,王树声逃出来,跑进大娘家扑通跪地:“以后我就是您儿子!” 1974 年北京医院,70 岁的王树声攥着半块蓝布衫碎片,临终前喃喃:“娘,政道、政欢他们来陪您了。” 碎片是 1928 年周家姆长子王政道的遗物,上面还留着当年替他赴死时的血痕。 护士换输液瓶时,见他掌心嵌着布纹,那是将军与满门忠烈的半世纪约定。 这约定始于 1928 年,那时他刚任红 11 军 31 师 1 大队党代表。 黄麻起义后率部在木兰山游击,被敌人追得只剩单枪,悬赏声刺破夜空:“抓王树声赏两百大洋!” 他撞开周家姆的柴门,这位农妇刚给因革命牺牲的丈夫上香,一把将他拉进夹墙。 敌人架起机枪逼供,周家姆突然高喊:“他在我家!” 转身却让长子政道换他的军装。 政道被押走时,回头对母亲笑了笑,枪声不久就在河滩响起。 三天后王树声归来,看见周家姆捧着政道的布鞋发呆,扑通跪地:“娘!我是您的儿!” 她摸着他的头落泪,却在次年敌人 “清乡” 前,把二儿子政欢推到他面前:“让他替哥报仇。” 那时王树声已是红 4 军 30 团团长,正筹备新集战斗,含泪收下这个 18 岁的少年。 1931 年新集战斗,王树声用 “坑道爆破法” 轰开城墙,歼敌千余。 冲锋时他看见政欢举着红旗冲在最前,想起周家姆的话:“红军不能灭!” 此战为鄂豫皖苏区扫清障碍,他却在庆功时沉默 —— 政欢的手臂被弹片划开深口。 托人给周家姆捎银元时,他特意写道:“政欢作战勇猛,像您家的好儿郎。” 1932 年秋,敌人重兵 “围剿” 苏区,王树声调任红四方面军副总指挥。 突围前夜,政欢在掩护伤员时中弹牺牲,临终前攥着母亲缝的护符:“给声哥……” 王树声接过护符,连夜在日记里画了个小像,标注 “政欢烈士”。 他率部转战川陕时,周家姆又托人送信:“把政乐、政齐也交给你,他们要当红军。” 1933 年川陕反 “六路围攻”,王树声以 12 个团牵制敌 60 多个团。 三儿子政乐在空山坝战斗中扛炸药包炸敌堡,牺牲时年仅 16 岁。 战斗间隙,王树声摸着政乐留下的弹壳,给周家姆写信:“政乐立了功,是大英雄。” 他没说牺牲的事,只寄去新烟袋,那是政乐生前说要给母亲买的。 1935 年长征路上,四儿子政齐(周家姆收养的孤儿)在过草地时失踪。 王树声带着战士找了三天三夜,只找到他挂在树枝上的破军帽。 那时他正率红 31 军殿后,踩着泥潭行军时,怀里始终揣着政齐的帽徽。 当晚在篝火边,他对战士们说:“百姓把儿子都交给我们,拼了命也要保苏维埃!” 1937 年西路军失利,王树声孤身穿越沙漠回陕北,毛泽东安慰他 “无责”。 在抗大学习时,他省下津贴给周家姆捎棉衣,附信:“政道他们都好,在前线打鬼子。” 周家姆把信藏在发髻里,逢人就说:“我四个儿都在跟着树声干革命。” 她自己种粮织布,把物资全送伤员,说:“都是我儿的战友。” 1951 年,已是中南军区副司令员的王树声率慰问团回麻城。 他步行几十里蹚过河水,看见白发苍苍的周家姆倚门而望,老人卧病在床仍问:“我儿们呢?” 王树声强忍泪水:“他们忙,托我接您去武汉治病。” 病床前,他亲自喂药,将将军大衣裹在她身上,像当年她护着他那样。 1955 年授衔大典,他获开国大将勋章,回家后第一时间摆在周家姆遗像前。 “娘,政道他们没白死,咱们胜利了。” 他轻声说,指尖划过勋章。 任总军械部部长时,他常对下属说:“武器要护好百姓,像政道他们护红军那样。” 办公室抽屉里,始终放着那半块布衫碎片和四个儿子的遗物。 如今麻城西张店村纪念馆,布衫碎片、弹壳、帽徽与勋章并排陈列。 墙上的展板写着周家姆一家事迹:丈夫与四子皆为革命牺牲,满门忠烈。 每年清明,驻军战士都会来献花,讲解员说:“这是军民同心的血色见证。” 大别山的风吹过展馆,将军与革命母亲的故事,仍在代代流传。 主要信源:(湖北党史——红军的“干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