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人到中年内心的苦楚？ 特别想离婚，一点意思没有。 老婆就是个高功能

谁知道人到中年内心的苦楚？ 特别想离婚，一点意思没有。 老婆就是个高功能自闭患者，她最大的特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连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愿意了。 傍晚六点半，我掐着点下班，顺路拐进小区门口的菜店，买了两个女儿爱吃的西红柿和排骨。电动车筐里还塞着她们要的作业本，是放学路上大女儿特意打电话叮嘱的。 推开家门时，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次卧传来断断续续的短剧配乐，还有耳机漏出来的模糊台词。不用看也知道，妻子正窝在飘窗的懒人沙发上，手机架在支架上，整个人陷在耳机的世界里，连我进门的动静都没察觉。 玄关的鞋柜上，她的拖鞋还保持着早上出门倒垃圾时的姿势，而我和两个女儿的鞋子，被我习惯性地摆得整整齐齐。结婚十三年，这个家的烟火气，好像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在维持。 大女儿听见开门声，从书房跑出来，手里举着数学卷子，小声说爸爸你快帮我看看这道题，妈妈说她不会。我应着声，换了鞋先去厨房把排骨焯上水，才接过卷子坐到书桌前。小女儿凑过来，把画了一半的公主画递给我，要我帮她涂颜色。 厨房的汤咕嘟冒泡，客厅里是我辅导作业的声音，还有小女儿的叽叽喳喳，次卧的短剧配乐始终没停，妻子像个透明人，隔绝在我们的生活之外。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年不止。 刚结婚那两年，其实没这么糟。她那时候虽然也不爱出门，但至少会主动跟我聊工作上的事，会帮我收拾屋子，甚至还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碗热汤。那时候她说娘家亲戚少，爸妈和哥哥过来吃顿饭就行，没必要铺张办婚礼，我还觉得她通情达理，省下的钱给她买了条金项链，她当时还笑着收了。 从大女儿上幼儿园开始的。她慢慢就变了。先是不爱跟小区里的家长搭话，后来连我爸妈过来，她也只是打个招呼就躲进房间。再到后来，手机和耳机成了她的标配，家里的事不管不问，两个女儿的家长会、亲子活动，全是我一个人去。 我不是没试着沟通过。有次深夜我坐在她床边，说我们能不能好好聊聊，她摘了耳机，眼神很茫然，说聊什么，日子不就这样过吗。我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夫妻相处都成了奢望，她低下头，半天憋出一句，你要是能挣大钱，我至于天天在家待着吗，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我。 我当时就愣住了。当年是她自己说不办婚礼，现在却成了她抱怨我的把柄。我这些年拼命工作，工资卡虽然没全交，但家里的房贷、孩子的学费、日常开销，哪一样不是我在扛？她手里的存款，比我的应急钱都多，可她总觉得我没本事。 最让我无力的是她的社交隔绝。亲戚聚会她从不参加，朋友约她逛街她直接拒绝，就连女儿学校的亲子运动会，她都找借口不去。有次大女儿哭着问我，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为什么从来不带我们出去玩。我抱着孩子，心里像被针扎，却只能骗她说妈妈身体不舒服。 这些年，带孩子去公园、去游乐园、去郊外露营，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别人眼里我是全能爸爸，可没人知道，我多希望能有一次，是我们一家四口手牵手出门。看着别的夫妻并肩走在草坪上，说着笑着，我心里的酸水能涌上来。 夫妻生活更是早就成了奢望。从三年前她分房睡开始，就彻底没了。我提过几次，她要么说累，要么直接装睡，到后来连提都成了禁忌，一提就会引发争吵，她会翻出一堆陈芝麻烂谷子，说我没本事、没给她好生活，最后不欢而散。 无数个深夜，我躺在冰冷的主卧，盯着天花板，离婚的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我算过账，房子是婚后买的，存款要平分，两个女儿大概率会一人一个，可一想到大女儿黏我的样子，小女儿晚上要我讲故事才肯睡的模样，我就狠不下这个心。 她们还小，要是家散了，孩子得多可怜。我见过同事家的孩子因为父母离婚变得沉默寡言，我不能让我的女儿们也走这条路。 可守着这个没温度的家，我觉得自己快熬不住了。 上周公司体检，报告上多了好几项异常，医生说我压力太大，要多休息。可我哪有休息的时间？白天上班挣钱，晚上回家当爹又当妈，还要应付妻子时不时的抱怨。有时候我坐在楼下的车里，宁愿多待半小时，也不想上楼面对那片死寂。 昨天带女儿们去游乐园，大女儿坐过山车时紧紧抓着我的手，喊爸爸你真好。小女儿抱着我的脖子，说希望每天都能跟爸爸出来玩。那一刻我鼻子发酸，觉得再苦再累都值了，可转头看到手机里妻子发来的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给她带份外卖，心里又凉了半截。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连崩溃都要选时间。我像个被绳子捆住的人，一头是没感情的婚姻，一头是舍不得的孩子，绳子的另一端，是甩不掉的责任和窝囊。 今晚的排骨汤炖得很烂，女儿们吃得很香，我扒了两口饭，抬头看向次卧的方向，短剧的声音还在响。窗外的天彻底黑了，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像极了我这些年的日子，又长又暗，看不到头。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有时候会想，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窝囊到底了，被这没温度的家，被这无穷无尽的黑暗，死死拖曳着，再也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