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张丕烈的船长,在台湾当大副时给大陆送情报。他船上的密室藏在天花板夹层,装着药水和密码本。朱枫被抓那天,他在基隆港听到宪兵聊天立马警觉,趁船员吃饭把证据全扔海里了。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在惊涛骇浪中传递秘密的船长,是福建泉州晋江人,1917年出生在一个世代航海的家庭。父亲是清朝末年的老水手,一辈子在海上漂泊,却总对他说“海再大,根也在大陆”。张丕烈16岁就跟着父亲跑船,从厦门到基隆,从高雄到香港,熟悉台湾海峡的每一处暗礁和洋流,也亲眼见证了日军侵占台湾时的苦难——他曾在高雄港看到日军强征渔船运兵,渔民反抗被当场射杀,那滩鲜红的血,成了他心里抹不去的印记。 1945年台湾光复,张丕烈成了台湾航业公司的大副,驾驶“闽兴号”往返于台湾和香港之间。本以为能迎来太平日子,可国民党接收台湾后的腐败和高压统治,让他彻底失望。1948年,他在香港码头偶遇了老同学吴石——当时吴石已秘密加入地下组织,正寻找可靠的海上交通员。得知张丕烈熟悉航线、为人仗义,又对大陆心怀眷恋,吴石便试探着邀请他加入。张丕烈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只要能让两岸少点隔阂,我这条命不算什么。” 从那以后,“闽兴号”就成了隐蔽战线的“秘密邮船”。张丕烈在船舱天花板夹层里凿了个半米见方的密室,用木板伪装成检修口,里面藏着显影药水、密码本和微型相机。每次从台湾出发前,他都会以“检查船体”为由,独自钻进密室,把收集到的港口布防图、舰艇调动信息拍成微缩胶卷,再用特制药水密封好,藏在船锚的铁链缝隙里。抵达香港后,会有接头人以“维修船锚”为借口,悄悄取走情报。 为了不引起怀疑,张丕烈刻意装成“贪财惜命”的普通船长。他平时爱喝几杯米酒,跟船员们插科打诨,讨论哪里的货好赚钱,甚至会为了几块银元跟货主讨价还价。有一次,一个国民党特务以“乘客”身份登船,全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张丕烈心里发紧,却依旧镇定地指挥航行,还主动给特务递烟,聊起台湾的物价和渔获,硬是靠着这份“市井气”打消了对方的疑虑。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站在甲板上,望着大陆的方向,摸出怀里家人的照片,心里默念“等任务完成,就回家看看”。 1950年6月10日,“闽兴号”停靠基隆港装货。张丕烈像往常一样上岸采购物资,路过码头宪兵哨所时,无意间听到两个宪兵闲聊:“昨天抓了个女共党,叫朱枫,听说还牵扯出不少地下交通员,上面正挨个儿查呢。”朱枫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吴石曾跟他提过,这位女同志负责台湾岛内的情报汇总,是整个联络网的关键人物。张丕烈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知道,朱枫被捕意味着组织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随时可能被揭穿。 他强装镇定地回到船上,此时船员们正在餐厅吃午饭,甲板上只有两个值班水手。张丕烈假装去检查货物,悄悄溜进船舱,搬来梯子爬上天花板,撬开密室的木板。他把密码本、显影药水和没来得及送出的胶卷一股脑装进布袋,又从工具箱里拿出铁锤,砸毁了微型相机。做完这一切,他快速收起梯子,若无其事地走到船舷边,趁着海浪拍打船身的掩护,用力将布袋扔进海里。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证据,他攥着湿漉漉的双手,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带队的特务盯着张丕烈问:有人举报你跟共党有联系,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帮他们传递情报?张丕烈故作愤怒地拍着桌子:长官,我就是个跑船赚钱的,哪敢跟共党沾边?不信你问船员们,我天天跟他们在一起,什么时候见过陌生人?”船员们平时受张丕烈照顾,都纷纷为他作证,特务们找不到证据,只好悻悻离去。 朱枫牺牲后,台湾的白色恐怖愈发严重,地下组织的联络网几乎被摧毁。吴石等同志相继被捕,张丕烈成了断线的风筝,却依旧坚守在岗位上。他利用跑船的便利,继续收集台湾港口的情报,通过香港的旧关系悄悄传递给大陆。1953年,他在一次航行中被特务跟踪,为了掩护船上的其他同志,他故意将船驶向暗礁区,在混乱中让同志们乘救生艇撤离,自己却被特务抓获。 狱中,张丕烈遭受了残酷的酷刑,却始终没承认自己的身份,也没泄露任何同志的信息。1954年3月,他被押往刑场处决,年仅37岁。直到1983年,随着一批历史档案解密,张丕烈的事迹才被公开,他的家人终于知道,那个多年未归的“跑船人”,原来是为国家和民族献出了生命的英雄。 如今,在泉州晋江的航海博物馆里,陈列着一艘“闽兴号”的模型,天花板夹层里的密室被还原出来,无声地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张丕烈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台湾海峡上筑起了一道隐形的桥梁,他的故事告诉我们,英雄未必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更多的是像他这样,在平凡岗位上默默坚守、为国奉献的普通人。 铭记这些隐蔽战线的英雄,就是铭记他们心中的家国大义。他们用生命证明,两岸同胞血脉相连,统一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今天的我们,更应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传承英雄们的爱国情怀,为两岸的融合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