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1月初,吴佩孚表示要来北平。张学良叫来于学忠说:“玉帅来,我不拒绝。但

枕猫啊大世界 2025-12-05 16:44:52

1932年1月初,吴佩孚表示要来北平。张学良叫来于学忠说:“玉帅来,我不拒绝。但蒋介石有电报,对吴佩孚来北平的企图很有怀疑。” 咱们得把时间条往回拉一拉,聊聊这俩人到底那是怎么一种过命的交情。 那是1927年的事儿了。那时候北伐军势如破竹,吴佩孚的主力被打得七零八落,最后带着残部退到了河南邓县。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的“玉帅”,就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当时驻守邓县的,正是吴佩孚一手提拔起来的第九军军长于学忠。按理说,树倒猢狲散,那时候吴佩孚手底下的将领们,心思早就活泛了。有人想投北伐军,有人想投冯玉祥,甚至还有人想拿吴佩孚的人头当投名状。 于学忠手底下的师长阎得胜就直接摊牌了,他说军长啊,收留吴大帅就是个祸害,咱们得为自己打算。 这要是换了别的军阀,早就顺水推舟了。可于学忠是个山东汉子,认死理。在他看来,老长官落难来投,那是信任,要是这时候反水,那就不叫人。 那天晚上,于学忠把手下的主官都叫到一起,屋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于学忠没说什么大道理,就撂下一句话:“玉帅今天是虎落平阳,咱们要是落井下石,以后谁还敢信咱们?你们要是非要赶他走,我于学忠今天就死在这儿,向玉帅谢罪。” 但这事儿没完。虽然暂时稳住了局面,可邓县孤悬在外,根本守不住。吴佩孚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于学忠这帮兄弟都得跟着陪葬。那天夜里,有人往院子里扔手榴弹,虽然没炸着人,但那个声响,把最后一点幻想都给炸没了。 吴佩孚决定走,去四川避避风头。临走前,他问于学忠:“孝侯,你跟我一起走吗?” 这一问,其实挺心酸的。昔日统领百万大军的统帅,如今身边竟没几个可信之人。 于学忠摇了摇头。他给出了三个理由,每一个都实实在在:第一,跟着去四川也帮不上忙,反而还要分心照顾;第二,手底下这帮弟兄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得给他们找条活路;第三,他若走,这支队伍立刻就会散,甚至可能变成流寇祸害百姓。 最后,于学忠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他把部队解散了,把剩下的那一丁点军费,给大伙儿分了,让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投军的去别处。他自己呢?脱了军装,回蓬莱老家种地去了。 这份情义,在那个有奶便是娘的军阀混战年代,简直干净得像是个童话。 所以,当后来于学忠为了给旧部找饭碗,不得不出山投奔奉系的时候,张作霖对他那叫一个高看一眼。 当时于学忠见到张作霖,说自己是败军之将,也没带什么人马过来,只想求老帅给弟兄们口饭吃。张作霖大手一挥,说了一段特漂亮的话。大意是:我张作霖不缺你那几千条枪,几千个人。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是你对吴佩孚的那份忠心。你只要能像对吴子玉那样对我,这就够了! 于学忠到了东北军,那真是一路高升。张学良接班后,对他更是信任有加。中原大战的时候,蒋介石为了拉拢于学忠,私底下开出了天价筹码,许诺给他地盘,让他自立门户当军阀。 于学忠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转头就把这事儿报告给了张学良。他手底下有个师长叫马廷福,偷偷收了蒋介石一百万大洋准备反水,于学忠知道后,苦口婆心地劝:“东北待咱们不薄,做人不能没良心。” 马廷福不听,最后被处理了。这事儿过后,张学良对于学忠,那就是铁了心的信任。 回到1932年的那个冬天。吴佩孚到了北平,于学忠去接站。 那时候的吴佩孚,虽然没了兵权,但那股子傲气一点没减。日本特务头子甚至直接开价:只要吴大帅肯出山,送十万支步枪,一百万大洋的军费。 可吴佩孚当着日本人的面,把话甩得硬邦邦的:“过去我有枪不止十万,有钱不止百万,尚且一败涂地。可见成败不在枪钱。中国的事儿,由我们中国人自己了结,轮不到你们插手!” 于学忠就在旁边看着。他既要保护老长官的安全,又要防着日本人搞绑架,还得时不时给张学良汇报情况,让蒋介石那边放心。这活儿,换了第二个人都干不下来。 他太了解吴佩孚了。他知道这位老帅虽然固执、虽然有时候不合时宜,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腰杆子比谁都直。 1936年西安事变,张学良送蒋介石回南京前,把几十万东北军托付给了于学忠。那一刻,张学良心里清楚,整个东北军里,只有这个“外来户”于学忠,能镇得住场子,能守得住规矩。 为什么?因为他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靠谱”。 在那个乱世里,聪明人太多了,精于算计的人也太多了。于学忠偏偏选了一条最笨的路:认准了谁,就对谁负责到底。 他对吴佩孚,是“君以此兴,必以此亡”的悲壮;他对张学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承诺。他或许没有那种横扫千军的战神光环,也没有那种翻云覆雨的政治手腕,但他用自己的一生,给那个混乱的时代,留下了一个关于“忠义”的注脚。 后来,张学良被囚禁了半个世纪。于学忠带着东北军南征北战,最后在抗日战场上把这支部队打光、打散,也没有哪怕一刻想过要拥兵自重,或者投靠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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