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山西一位考古专家下乡,借宿在一位寡妇家中,晚上要休息的时,忽然寡妇悄悄的打开院门,一个汉子闪身进来,两人低声细语嘀咕一番,寡妇拿着一个包裹敲门,说有一事相求。他有点好奇,想看看三更半夜的两人想干啥,就打开了房门。 昏暗的烛光在土屋墙壁上投射出几道扭曲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尘土味和难以言喻的焦灼感,对于常年奔走在田野的考古专家而言,这种深夜的“惊扰”往往意味着未知的际遇。 就在专家宋文轩还对自己借宿此地感到几分忐忑时,原本沉默局促的屋主却主动打破了僵局,那个身影隐没在暗处的汉子低着头一言不发,而站在桌边的妇人,尽管手指因过度用力紧攥着包裹而泛白,眼底却涌动着一种要把身家性命托付出去的决绝。 宋文轩伸手接过包裹,入手沉甸甸的触感瞬间攥紧了他的心思,外层裹着的粗布磨得发毛,边角还打着补丁,能看出被反复摩挲过的痕迹。他捏着烛台往桌边挪了挪,烛火晃了晃,映得妇人额角的碎发都泛着微光,轻声示意慢慢打开,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干考古这行十几年,深夜登门送东西的情况见过不少,大多藏着老物件的故事,可每一次都忍不住提心吊胆,怕又是一件被岁月磋磨得不成样子的宝贝。 妇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毕生决心,慢慢解开系了三道的麻绳,每解一下指节都泛着青白。层层旧布掀开的瞬间,烛光下闪过一抹温润的暗绿色,一件巴掌大的青铜爵赫然露了出来。爵身刻着细密的云雷纹,边缘生了薄薄铜绿,有些纹路被遮掩,可整体造型规整挺拔,杯口流尾线条流畅,一看就不是寻常农户家的物件。宋文轩凑得极近,指尖轻拂铜绿纹路,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这分明是商周时期的典型工艺,这么多年还能保持完整,实属难得。 “专家,这是俺男人留下的念想。”妇人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眼圈慢慢泛红,“他爹传给他时就说这是祖宗宝贝,去年他走得急,临走还抓着俺的手叮嘱别弄丢。”她抬手抹了把眼角,语气满是为难,“可俺一个妇道人家,白天下地晚上睡不踏实,总怕有人找上门抢。前阵子村支书说你是来找老物件的,还说国家会好好护着这些宝贝,俺跟小叔子商量三天,才敢连夜找你。” 旁边汉子终于抬头,黝黑的脸满是憨厚局促,双手在衣角反复搓着,声音闷闷的:“俺们不懂这值多少钱,也不想换钱。就是俺们没文化,不知道咋保存,万一弄坏或被坏人骗走,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俺哥。交给国家和你这样懂行的人,心里踏实。” 这话听得宋文轩又暖又酸,鼻头发紧。那时候农村藏祖传文物的农户不少,可主动上交的十个里未必有一个。有人把文物藏在地窖炕洞,潮湿阴暗处不管不顾,最后受潮发霉、虫蛀鼠咬,瑰宝变废品;更有人抵不住诱惑,把文物卖给古董贩子,这些人转手就高价卖到国外,无数文物从此流落异国,再也回不了家。眼前这对普通农户,没多少文化,不懂文物承载的历史重量,却凭着朴实的敬畏心和责任感,守住了文物最该有的归宿——不该藏在暗角蒙尘,更不该成暴利工具,该被好好保护,让更多人看见老祖宗的智慧。 宋文轩小心翼翼把青铜爵裹好,双手递回妇人,眼神格外郑重:“嫂子,小叔子,谢谢你们信国家信我。这东西我明天一早就上报省文物部门,会有专业人修复保存,以后说不定能进博物馆展出,让全国人都看看山西曾经的辉煌历史。” 妇人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下来,眼里决绝化作释然,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都轻快了:“那就好,总算对得起俺男人和祖宗了。”烛火下,她脸上焦灼褪去,只剩卸下重担的轻松,那抹笑容比烛光还温暖动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