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钱一张票,在沈阳最破的舞厅里,挤了四五百个男人,排着队,给两百多个中老年舞女递钱。 这是沈阳红果舞厅。门票五块能待一天,舞女免费进。跳舞主流价十块钱两曲,坐茶座一小时服务费五十。环境是全沈阳最差的,破凳子破桌子,乌烟瘴气,但就是火。门口的老哥们都把最光鲜的一面穿上,拎水壶这种“穷嗖嗖”的事是绝不会干的。他们最懂行情,哪个舞女挣钱多,服务怎么样,都门儿清。 网上聊起这个,要么是猎奇,要么是感慨底层生态。有人说这是老年版的隐秘交易,也有人说这是廉价的社交慰藉。这些都对,但都太表面了。 你看那些男人们,他们不是在简单地“买服务”。他们是在用最低的成本,购买一种叫“被看见”的东西。在这个最破的场子里,他们穿着最干净的衣服,花着五块十块的零钱,就能获得一个女性半小时乃至一小时的、全神贯注的陪伴。这种“被看见”,在他们生活里可能已经绝迹了。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娱乐消费,这是一场针对“社交匮乏”的精准补货。 当一个人最廉价的社交需求,都需要明码标价去一个最破的角落购买时,这本身,就是对他整个生活无声的定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