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来1926年4月生,河北武强人,1940年4月参加八路军,1942年,年仅16岁的小八路宋双来在送信的归途中遇到了日军骑兵队。 河北武强的1940年,庄稼地大多荒着,日军的扫荡让乡亲们只能躲在地道里过日子。宋双来家里的三间土房被日军烧了一半,爹在掩护乡亲转移时被炮弹碎片击中,没撑过三天就走了。 娘抱着他哭到天亮,第二天就把家里仅有的半袋小米塞给他,推着他往八路军征兵点跑:“跟着队伍走,替你爹报仇,替乡亲们报仇!”那年他刚满14岁,个头还没步枪高,指导员本想让他留在后方当通信员,可他攥着爹留下的砍柴刀,死缠烂打要上一线,最后只能让他跟着炊事班打杂,闲下来就跟着老兵学打枪、学送信。 1942年的冀中根据地,日军的“五一扫荡”正搞得凶,公路上、村口都设了岗楼,来往的行人都要被盘查。那天宋双来接到的任务是送一封密信到三十里外的独立营,信藏在他贴身穿的粗布衣裳里,缝得严严实实。 天刚蒙蒙亮他就出发了,沿着庄稼地的田埂走,尽量避开大道。走到晌午,刚要穿过一片开阔地,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还有日军的吆喝声。他心里一紧,赶紧往旁边的高粱地钻,可骑兵队跑得太快,转眼就到了跟前,七八匹战马把他围了起来。 日军骑兵手里的马刀闪着寒光,领头的军官用生硬的中文问他“是不是八路军”,旁边的士兵已经举起了枪。宋双来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但手里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老兵送他的短刀。 他知道信不能落到日军手里,那是独立营转移的关键情报,一旦泄露,全营几百号人都可能遭殃。他慢慢站起身,故意把破草帽往下拉了拉,装作害怕的样子,嘴里念叨着“我是放牛的,不是八路军”。 日军军官不信,让士兵搜身,一个士兵伸手就要扯他的衣裳,宋双来突然往后一躲,转身就往高粱地深处跑。 马蹄声在身后追得紧,高粱叶刮得他脸上、胳膊上都是口子,火辣辣地疼。他知道跑不过战马,索性往一处土坡滚下去,滚到了一条干涸的河沟里。 日军骑兵在沟边停下,往下开枪扫射,子弹打在泥土里溅起阵阵尘土。宋双来趴在沟底,屏住呼吸,把身体往泥里埋了埋。他能清楚地听到日军的脚步声,还有马蹄踩在沟沿的声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枪声,是区小队的同志们听到动静赶来了。日军以为遇到了大部队,不敢久留,骂骂咧咧地骑马走了。 等日军走远,宋双来才敢爬出来,衣裳已经被泥土和汗水浸透,贴在身上又冷又硬。他摸了摸胸口,信还在,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可刚走没几步,就发现腿上中了一枪,血顺着裤腿往下流,已经把裤脚浸透了。 他咬着牙,撕下一块衣裳布,紧紧缠在伤口上,然后一瘸一拐地继续往独立营的方向走。三十里路,他走了整整一下午,天黑透了才赶到目的地。当他把密信交到独立营营长手里时,人已经快站不住了,伤口的血把缠布都浸透了,嘴唇干得裂了口子。 营长赶紧让人给他处理伤口,看着他苍白的脸,忍不住感叹“这孩子真有种”。后来宋双来才知道,那天区小队是故意开枪引开日军的,要是再晚一会儿,他可能就真的牺牲了。 这次经历让他成了部队里的小英雄,可他没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只是说“换了谁都会这么做”。伤好后,他又回到了通信岗位,每次送信都更加谨慎,也更加勇敢。 后来他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从冀中打到华北,再打到西北,身上添了不少伤疤,那封密信的故事也成了部队里流传的佳话。 新中国成立后,宋双来没有居功自傲,而是主动要求回到家乡,参与地方建设。他把部队里的作风带到了工作中,不管是修水渠还是建学校,都冲在最前面。 乡亲们问他当年怕不怕,他总是笑着说“怕,但一想到身后的乡亲,想到手里的情报,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常常给村里的孩子们讲当年的故事,告诉他们“现在的好日子来之不易,是无数先烈用命换来的,要好好读书,报效国家”。 16岁的宋双来,只是千千万万抗日小战士中的一个。他们年纪不大,却扛起了家国重任,用稚嫩的肩膀挡住了侵略者的铁蹄。他们没有先进的武器,没有充足的物资,有的只是对祖国的热爱和对侵略者的痛恨,有的只是宁愿牺牲也不退缩的信念。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群年轻人,我们才能把侵略者赶出去,才能建立起新中国。今天的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更不能忘记那些曾经为我们拼过命的英雄,他们的故事不该被埋没,他们的精神值得我们永远传承。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