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活的时候，偶然听见一对男女在说男女之事。女人说，女人都是一样的，为啥男人爱去找小姐玩。男人说，味道不一样。女人又说，我那东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还去花钱玩别的女人，真是不知怎么想的。男人说尝个新鲜味道。女人味真的不一样吗？ 女人攥着手里的抹布，指节都捏白了。 男人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烟雾慢悠悠飘上天。 在他看来，家里的女人就像家常菜，天天吃难免腻味；外面的小姐就像馆子菜，偶尔换个口味怎么了。 她和男人过了五年，从一开始的甜甜蜜蜜到现在柴米油盐，她总觉得日子就是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新鲜劲。 可男人这话像根刺，扎得她心里发疼。 她见过男人手机里那些暧昧信息，也闻过他身上偶尔带回来的陌生香水味，以前她总劝自己别多想，说不定是工作应酬沾上的。 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才知道那些自欺欺人的安慰有多可笑。 “你也别揪着这事不放，” 男人弹了弹烟灰，“我心里有家，赚钱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偶尔放松一下怎么了。” 女人没接话，转身走进厨房，把抹布往水池里一扔，水流哗哗地冲。 她想起刚结婚的时候，男人总说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是淡淡的皂角香，说这辈子就喜欢这一个味道。 晚饭的时候，桌上摆着男人爱吃的红烧肉和拍黄瓜，可男人没怎么动筷子，只顾着低头看手机。 女人忍不住开口：“你说的新鲜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男人抬起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就是和你不一样的味道呗，有香水味，有脂粉味，反正就是新鲜。” “我也可以喷香水，也可以抹脂粉，是不是那样就有新鲜味道了？” 女人放下筷子，声音有点哑。 男人摇摇头：“不一样，你是家里人，怎么弄都觉得是熟悉的，外面的不一样，带劲。” 过了几天，男人又晚归了，身上带着浓重的香水味。 女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质问他，只是默默地给他倒了杯温水。 “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接过水杯，有点不自在。 “我想通了，你要是觉得外面的新鲜味道好，那就去尝，只是我不会再等你了。” 女人看着他。 “我就是偶尔玩玩，又没当真，你至于吗？” 男人有点慌了，他以为女人只会哭闹，只会抱怨，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婚。 “至于，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眼里只有我，只喜欢我味道的男人，而你不是。” 女人摇摇头，“那些新鲜味道或许能让你一时开心，但总有一天会腻的，到时候你再想回头，我也不会在原地等你了。” 男人沉默了，他看着女人坚定的眼神，突然想起以前女人身上的皂角香，想起她为他洗衣做饭的样子，想起她在他生病时悉心照顾的模样。 那些熟悉的味道，那些熟悉的场景，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新鲜味道，不过是一时的刺激，而家里的熟悉味道，才是最让人安心的。 可他明白得太晚了，女人已经铁了心要离开。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女人搬离了那个曾经充满回忆的家。 她找了一份新工作，租了一个小房子，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 她还是喜欢用淡淡的皂角香肥皂，身上依然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只是现在，这味道是为了自己而留。 而男人，在离婚后又找过几个所谓有 “新鲜味道” 的女人，可没过多久就觉得腻了。 他开始怀念家里的红烧肉，怀念女人身上的皂角香，怀念那个总是默默为他付出的身影。 可他再也找不到那种熟悉的味道了，因为那个愿意为他保留这份味道的女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新鲜味道，终究抵不过长久的陪伴和真心的珍惜，只是这份明白，来得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