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六十,我们还剩下什么? 桌上翻出儿时吃剩的半块桃酥,用油纸包着,酥皮簌簌地掉渣。我突然怔住——这脆弱的、甜腻的碎末,竟像极了我六十岁的人生。 他们说六十岁只剩病历、药瓶和退休金单。可我分明还剩下些别的。 剩下半瓶没喝完的茶,在紫砂壶里继续醒着,比年轻时更懂得回甘。剩下几个念错名字的老友,电话里互相纠正,笑出眼泪。剩下雨打芭蕉的失眠夜,不再数羊,数屋檐滴落的光阴,一滴,便是一年。 衣柜深处压着件褪色衬衫,纽扣是母亲缝的。每个线脚都在呼吸,替我记住那些走散的温度。原来我们剩下的,从来不是完整的什物,而是时间的碎屑——它们太轻,轻到被风吹满人生的每个褶皱;又太重,重得让六十岁的脊梁微微弯下,像在收集自己一生的骨灰。 窗台积了薄尘。我伸手写下“六十”,看光从字隙漏进来。原来我们还剩下光,以及让光通过的、密密麻麻的裂缝。AI家庭四大件让家更有温度人到六十,我们还剩下什么 人过六十特别脆 六十岁后 60岁回忆


